,现在尚不到弱冠之年,他地一言一行都应由他师傅负责,现在他既然出言不逊,你却只责他而不追究他师傅的责任,是否本末倒置?”

    李亨抹了一把额头上地汗,惶恐道:“是儿臣考虑不周,儿臣这就去责罚他的师傅!”

    “不必了!”

    李隆基拉长了脸微微怒道:“朕已经下旨,将他的师傅孙延年杖毙!你现在回去,给朕请最好的医生,将朕的孙儿两天内治好,若治不好的话,哼!朕也要将你打得下不了床。”

    “是!儿臣现在就去找张御医。”李亨见父皇动怒,吓得连忙要告退去寻御医,但李隆基却眼一挑,阴森森地盯着他道:“朕让你走了吗?”

    汗水已经湿透了李亨的内衣,连他鼻尖上也挂了一颗豆大的汗珠,身却一动也不敢再动,手和嘴唇都在瑟瑟发抖,他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大脑里一片茫然。

    “朕来问你,那李清可来找过你?”

    李亨心一寒,最害怕地事情终于来了,他已经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只机械地点了点头,李隆基也明显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恐惧,不禁瞥了他一眼,暗暗忖道:“这是自己的儿吗?在他身上看不见自己的半点影,自己当年是何等英武果断,力挽狂澜,而眼前的这个太,懦弱、胆小,竟被一个幼稚的诬告吓成这样,假如哪天吐蕃人打来,他又会不会弃长安而逃呢?”

    他心失望地叹了口气,“可话又说回来,他倘若真象自己当年一般,自己还能再容他吗?”道:“那个李清是个可造就之材,他对你一片忠心,朕把他还给你,你若再把他赶出东宫,就再没有第三次了。”

    听父皇的语气放缓,而且提到李清也只是要求自己用他,和杜有邻案无关,李亨的恐惧之心也就随之减弱,手足也开始回暖,他先伸手擦去鼻尖和额头上的汗珠,才小心翼翼答道:“这个李清儿臣也认为他是个人才,将来一定会好好待他,昨日父皇说要将他派到西域去,儿臣回去查了查,似乎只有沙州(今敦煌)都督一职尚缺,难道父皇的意思是.

    李隆基徐徐地点了点头,“不错!就是沙州,此事暂不要对他说,朕还需和相国商量一下他的另外一个安排。”

    说罢,李隆基看了看李亨,“现在你可以退下了,赶紧去将朕的孙儿治好伤,以后不准你再打他,否则,休怪朕对你不客气!”

    李亨诺诺而退,出了紫宸殿,他仰望天空,他从来没有

    光象今天这样灿烂,蔚蓝的天空仿佛象水洗过一般,带一丝杂质。

    “那个李清是个可造就之材.再没有第三次了!”之位这一次终于保住了,他几乎要仰天大笑,忽然,他若有所感,急忙回头望去,却见高力士就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微笑着向自己点了点头,李亨心明白,向他投去一抹感激的目光,略略一拱手,便大步离去,

    御书房内,李隆基打开王:|+笔将韦坚、王忠嗣以及章仇兼琼等人的名字都一一划去,将高力士叫进来,把折递给他道:“这次不用你亲自去,找一个人将此奏折交给李林甫,传朕的口喻,此案关系重大,要他亲自审理此案,不得随意应付朕。”

    .

    且说李清从东宫出来,太阳已经升得老高,想去一趟西市,可又想起自己说过回家吃午饭,西市就下午再去吧!

    雾气已经完全消散,天空格外晴朗,空气已经洋溢着一丝夏天的感觉,长安的初夏即将来临了,随处可见柳絮在空飞舞,一团团,逐队成球,一阵东风吹过,好风凭借力,直送上青云。

    来大唐一晃已经快四年了。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到今天才有时间和心情来好好地观察一下大唐地天空,天空竟是如此广大而辽阔,上面是一望无际的蓝天,清澄得没有一片云,微风和缓地吹拂他的脸,李清的心豁然开朗,那些轻的、重的哀愁,先前逐渐堆积在他心上的莫名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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