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象哄孩似地,将帘儿轻轻扶躺下,“好象有人找我,我出去看看!”

    李清亲了一下帘儿的脸,穿上鞋,几步跨出门去,“是什么人找我?”

    “我不认识,是一个官老爷,后面还跟着几个公人。”

    “公人?”李清忽然想起一件事,“难道是那个鲜于复礼真把自己告了,衙役来抓人不成?”

    小雨本人没有卖身契,但她父母却有,按大唐律例,奴隶生的孩也归主人所有,此事李清当初记得,但从成都直接便去了义宾,忙碌得一天也没稍停,他也渐渐将此事忘了,但没想到今天却将此老帐翻了出来,他已经遣人去成都找鲜于仲通,一定要在娶小雨之前将此事办妥。

    走进客堂,李清一阵惊喜,所来之人不是什么抓他的衙役,而是穿着官服的崔翘,正背着手在房里来回踱步,门口站的几个公人也是大理寺的衙役。

    “世叔怎么不去上朝,不怕吏部考缺吗?”

    崔翘面色凝重,他对几个公人道:“你们看着,谁也不许进来。”

    随即,他拉着李清的手走到里面,压低声音道:“昨晚出了大事了!

    不用说,李清也知道出了什么事,他心冷笑一声,不露声色道:“什么事?”

    崔翘见他面色平静,也微微有些诧异,但此刻他也无暇多想,急道:“昨晚约一更时分,李林甫派人将东宫善赞大夫杜有邻和他的女婿柳绩同时抓到了大理寺,听说是被安上了谋逆之罪,如此一来,恐怕太危险了。”

    崔翘从怀取出一份书简,悄悄递给李清道:“这里昨晚上我的一个心腹给那柳绩磨墨时强记下来的一份名单,你替我马上转交给太,我不能久呆,得赶紧走!”

    说完,他将书简塞给李清,转身便走,到门口他忽然象想起什么,叹了口气对李清道:“我只希望你记住一点,将来不管我站在什么立场,我们翁婿之情永远不会变,帘儿就请你多照顾她了。”

    他摇了摇头,叫上几个公人快速离去,李清望着他的背影消失,才打开书简,里面约抄录了十几个人的名单,顶头第一个霍然就是刑部尚书韦坚,排第二的,是河西节度使王忠嗣,第三是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昨天李清用红笔画上的王曾也在其。

    李清拿着名单一阵苦笑,这给太又有什么意义呢?若真有谋逆,可以及时销毁证据,但本身就是诬告,通知了又如何?早一点做准备吧!”

    他也无暇回内院,走到大门口对老余道:“你等会儿去给夫人说一声,我有急事出去一趟,午或许能赶回来吃饭。”

    说罢,他翻身上马,往东宫方向驰去,

    有朝会,太在东宫明德殿处理公务,但李清找的却本人,明德殿有书记官记录,他开不了口,只能先找李静忠,再由李静忠转达,今天东宫值勤的正好就是他的旧部,现在侍卫长已由李虎枪担任,再一次见到李清,众人虽不敢随意移位,但目光里都充满了喜悦与激动,早有人进去替他禀报,不一会儿,李静忠便闻讯匆匆赶来,老远便笑道:“李将军高升了,咱家还以为李将军不屑再来找我呢!”

    李清微微一笑,向他拱拱手道:“怎么会!李清前日刚回长安,李公公便是我第一个来拜访的旧人。”

    说罢,他又从随身皮囊摸出一瓶药,递给李静忠道:“这是上次公公想要的药,我专程从南诏带来。”

    李静忠一呆,自己几时问他要过什么药,但只一转念他便明白过来,这里面必然是好东西,赶忙慌不迭接过,瓶沉甸甸的,他心顿时乐开了花,连连笑道:“李将军第一个就来拜访我,还记得给我送药,咱家实在荣幸之至,不如进去坐一坐,咱家也好奉杯茶。”

    李清点点头,“那就打扰公公了!”

    李静忠与高力士不同,他在外没有府邸,就住在东宫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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