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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银张口结舌,刚要说话,李林甫却打断了他,“本来我对你抱的希望甚高,以为你可以继承我的事业,现在看来还是高看你了,真是让为父失望。”

    李银低下了头,一会儿他又鼓起勇气道:“孩儿不懂,请父亲明示”

    过了半响,李林甫才缓缓道:“凡是做事要讲究个目的,要前后考虑周全了,不要只图一时之爽,象你这般,只想让他痛苦了,你就高兴了,这和街头上地匪、泼皮下三滥般的打架有何区别,我若是你这样,还不如买个杀手,一刀砍了他岂不更痛快,关键不再这里,关键是你要达到什么目的。”

    “孩儿有点明白了,那依父亲之见,这件事该怎么办?”

    李林甫冷笑一声,“鲜于仲通是章仇兼琼的心腹,李清又是章仇兼琼的门生,都是太党之人,若能利用这次机会,挑起太党的内斗,岂不是让这件小事达到了最大的效果?依我大唐律历,私拐他人奴仆就是犯法,这明摆着的机会你不用,倒想自己去做违法的勾当,给自己留下隐患,缚住自己手脚,岂不是你蠢吗?”

    父亲的话让李银阵阵汗颜,他虽然有

    机,但毕竟没有经过官场,所思所想都还是江湖上一父亲的一席话,仿佛拨云见日一般让他的视野大大开阔,上了另一个层次。

    李林甫虽然斥他,但他不卤莽、善抓机会,这点却让李林甫满意,便想了一想呵呵笑道:“为父决定还是让你进入官场锻炼几年,再有就是你的婚事也要抓紧了,过两天我便去向崔家求亲,替你选一个名门闺秀,还有,听说后天那帮诗人在曲江聚会,虽然为父也不喜欢他们,但你还是应该多和他们交往,这是对官誉的积累是有必要的。”

    李银心暗喜,他不敢多言,诺诺而退,这时,李林甫眼光一瞥,却见大管家站在门口犹豫,便问道:“什么事?”

    “回禀老爷,杨钊在门外求见,说有大事相告!”

    和儿说话时间太长,李林甫感到一阵倦怠,自己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吗?他一挥手刚想说不见,忽然想起昨晚杨钊竟当了高力士的侍卫,话到嘴边却变了,“你让他进来吧!就到我书房来”

    杨钊自然便是为了柳绩告杜有邻谋反之事而来,从西市出来后,他趁热打铁,教唆柳绩写下了状纸,又亲自和他投进了北方黑(唐状告秘密谋反者专用,武则天始设),一转身,杨钊便来求见李林甫,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侍卫将忐忑不安的杨钊领进李林甫的书房,这书房杨钊也有所耳闻,不是李林甫的心腹是进不来的,一进书房,杨钊便‘扑通’跪倒,“属下有机密大事禀报相国大人。”

    李林甫斜睨他一眼,进自己书房便跪下的朝臣,他还是第一个,心有些不耻,便淡淡道:“杨参军起来吧!老夫不习惯人多跪。”

    “是!”杨钊站起来战战兢兢又道:“属下有机密大事禀报相国大人。”

    他本以为自己只要说出此话,李林甫一定会上前给自己肩窝一拳,然后又拍拍自己肩膀笑咪咪说一声,“杨大人辛苦了。”不料李林甫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抬,更没有问自己到底是什么机密大事,杨钊不由有些气馁,但箭已上弦,不容他不发,杨钊心一横道:“属下刚刚探得一件大事,左骁卫兵曹参军事柳绩密告东宫善赞大夫杜有邻有谋反之心,常怂恿太早日登位。”

    李林甫却仿佛没听见,过了半天,才懒洋洋抬起眼皮道:“哦!杨参军是跟老夫说话呢!”

    杨钊仿佛一脚踏空,心沉到了无底深渊,他吃力地咽了口唾沫,脑海里在拼命地回想自己几时得罪了李林甫?但一点印象都没有,他的腿又开始发抖,眼看又要跪下去。

    李林甫却然品了口茶,徐徐道:“想必你也知我这书房四品以下的官员是没有资格进,那为何会请你来呢?”

    杨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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