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益州菜,酒也非常不错!”

    ‘黑骷髅’李清轻轻念了两声,忽然明白过来,向张奕溟微微一笑,赞许他干得好。

    杨钊还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李清却打个哈哈,“我这个掌柜小时候摔过一交,脑常常犯糊涂,不过人还算忠心,不说了,喝酒去!”

    二人出得门来,刚要到街对面去,忽然听见旁边的店里传来一声怒吼:“柳绩狗贼,你给老交代,帐上短的这三千贯钱到哪里去了!”

    紧接着‘砰嘭!’一阵巨响,仿佛是桌椅被撞翻的声音,夹杂剧烈的撕打声和哀哀的求饶声,过了片刻,声音不但没消失,反而更加激烈,

    甚至还有人再高喊‘救命!’

    李清和杨钊面面相视,两人同时向隔壁跑去,李清听出这是杜有邻的吼骂声,想必他大女婿趁他去南诏时贪了他的钱,再加生意惨淡,所有积累的怨恨都在这一刻爆发。

    而杨钊却认识这个柳绩(实际应为勣),左

    曹参军事,常在一起喝酒,难怪他最近忽然出手阔绰起因于此,杨钊一阵幸灾乐祸,要赶去看看他的丑态。

    二人冲进院,只见杜有邻躬着背,胡须、头发根根竖起,象一只发怒的猫,右手拎着把菜刀,刀口上还滴着血,左手则紧捏着一本厚厚的帐簿,他脸色涨得青紫,嘴和鼻扭曲变了形,眼珠都快瞪得爆出来。

    在他对面则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细高身材,额头上被砍了个大口,满脸是血,身上衣服被撕破,手拿着把椅,眼睛怨毒地盯着杜有邻,左右移步,随时抵挡他的追砍。

    他便是杜有邻的大女婿,素日里放荡疏狂,极爱交友,也和杨钊一样,月月入不敷出,这次丈人去南诏出使,便将店交给他管理,他便趁机捞了几笔头寸,加起来也有三千贯,本以为做得隐蔽,不料杜有邻不满他的表现,想查查这几个月的进货和销售,竟把这几笔帐查了出来,狂怒之下,人为财死,翁婿便翻了脸。

    李清见杜有邻已经失去了理智,怕出了人命,急忙上前一把将他抱住,夺下他的刀,几个躲在橱后梯下的伙计赶忙过来帮忙,连拉带拽将杜有邻向屋里拖去。

    “你这狗贼!你不还老的钱,我与你没完!”

    杜有邻被拖进了屋,他仍旧不甘心,一边挣扎一边嘶声力竭叫道:“老要去告太,打死你这狗贼!”

    柳绩或许是世上最不幸的女婿,因为他有一个当太的连襟,这平日里受的窝囊气就不用说了,一旦和老婆吵架,杜有邻便跳出来指骂他,另一个女婿怎样怎样,自己又如何有眼无珠,当初竟将天鹅般的大女儿给他这只癞蛤蟆吃了,不然至少可以嫁个郡王,诸如此类,日久了,他心的怨恨日渐滋长,这次见丈人下死手砍他,心的怨气也积到极点,他见丈人已被控制,赶紧向外跑,一面低声恨骂道:“狗娘养的,有个太女婿就了不起吗?一天到晚做梦当国丈,有本事你谋反去,去砍了皇上你就能当国丈了,呸!什么东西,老要告你去。”

    他的本意是想去吏部告杜有邻上朝时间跑出来做生意,但言者无心,听者却有意,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在李林甫面前表现自己的杨钊却怔住了,‘谋反,告’,他仿佛在茫茫无际的大海忽然发现了一片陆地,杜有邻与太共谋造反。”

    也顾不得跟李清打招呼,身一转,也跟着跑了出去。

    柳绩撕下块衣襟捂着头,又草草擦掉脸上的血,脸上的怒气渐渐消失,但心的怨恨却更深了,自言自语道:‘休掉她,老再娶一个!’

    “柳参军留步!”柳绩回头,却见是金吾卫兵曹参军事杨钊,这才想起刚才见到他的,一时激愤,却忘记打招呼了。

    他苦笑一声,回头向杨钊施礼道:“原来是杨参军,你怎么也在西市?”

    “我今天轮休,正好有个兄弟也在这里开店,今天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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