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之后,朝廷会赏你一大笔钱,替你改换户籍,让你平平安安过下半生。”

    说着,他低声将自己地办法给他讲述了一遍,听得巫钰麟连连点头,眼睛渐渐冒出光来。

    .

    次日,天色微明,带有一点寒意,风沿着山路袭来,刺打着路人的脸庞,街上行人寥寥,显得有点冷清,但太和城地北门外却人声鼎沸,空气充溢着依依惜别之情,下月旬是大唐皇帝李隆基十岁寿辰,为了赶上庆贺,大唐使团决定提前离开南诏,阁罗凤和于诚节代表南诏国王皮逻阁前来送行。

    第一批离开的包括正使韦坚、病地陈希烈以及一大批随团的官,为防止吐蕃悲剧再度发生,南诏军队亲自护送他们到大唐地界,交给前来接应的唐军,而第二批离开的则是一些善后官员,主要办理大唐赏赐给南诏的物资清点、交接,由果毅都尉李清率三百唐军护卫。

    就在大唐使团离开太和城之时,王宫前驶来一辆马车,车内巫钰麟的脑海里一团混沌,他有点心不在焉,连帽都戴反了,下了马车,巫钰麟一脚深一脚浅地走进南诏王宫,他几乎一夜没有睡着,眼睛熬得通红,反复告戒自己要镇静,生怕一个疏忽他便丧身南诏。

    隔着夹衫,巫钰麟的手紧紧攥着一个小纸包,手心湿漉漉的,他不停地在夹衫上将手上地冷汗干,生怕纸包沾湿破裂,纸包里有一些药粉,这是他针对皮逻阁的病情配出地药,它不是毒药,却能引发和加剧体内原有的毒性,这是最保险的办法,否则根本就无法通过验药的一关。

    “毒杀皮逻阁!”他长长地吸了口气,一想到这个任务,他的心似要跳出胸腔,偏偏腿又软得跟稀泥一般。

    “巫医长,请出示你的令牌。”

    宫殿外两名执戟甲士拦住了他的去路,虽然彼此都认识,但出入宫门的令牌必须要出示,防止被人牌分离,被居心不良的人利用,闪着冷光的长戟出现在眼前,比那清晨的寒风要管用许多,巫钰麟一惊,思路立刻清明起来,他慌不迭从腰间取下令牌,含笑递了过去。

    甲士接过令牌,仔细确认上面的编号,又在入宫清册上登记一笔,这才将令牌还给他,讨好似地笑道:“刚才王后还派人来询问巫医长来了没有,恐怕今天巫医长又有封赏。”

    巫钰麟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得了你的口惠,若真有封赏,一定不会忘了你的好处。”

    说着,他接回了令牌,却觉得令牌下似乎多了一个纸卷,巫钰麟的心狂跳起来,他口唇发干,吃力地咽了口唾沫,甲士笑得依然很恭谦,可在他看来,这笑容已经完全变了味。

    和南诏这个国家一样,南诏的宫殿也修得十分矮小,最大的特点是房间众多,结构复杂,这里一个弯、那里一道廊,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巫钰麟心慌意乱地穿过几道回廊,来到一个僻静处,打开纸卷,里面只有五个字,‘小心罗太医!’

    罗太医是王宫前任医长,约五十岁,一张脸长得团团圆圆,从医三十年,一直是南诏王室的首席太医,南诏王室养尊处优,身体健康,他在宫做的也只是护士的工作,平时应付不过是头疼脑热、伤风感冒之类,一剂土方便可了事,所以他现在的医术水平和三十年前并无多大区别,可论心术,却已是如火纯青,多少有才干的太由,或打击或排挤,扔下乡去做了赤脚医生,和乡间老农谈谈马尾巴的功能。

    但纸总归包不住火,皮逻阁的病势越来越严重,罗太医已经无法用人体自然衰老来应付了,皮逻阁才五十,而他自己却五十有,养得膘肥体壮,这如何说得过去,就在罗太医拼命寻找替罪羊之际,汉医巫钰麟来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在罗太医脑海形成。他放手让巫钰麟医治,好了,自己有识人之功,若坏了,那便是二王推荐之过,他便可以说,自己本有把握治好国王地病,却被此人坏了大事。

    不料巫钰麟竟成功控制了皮逻阁的病势。而他罗太医非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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