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奔去,李清不知发生了何事,便带了几个士兵随人流来到广场,广场在城市中央,占地约百亩,土地被夯得结结实实,长不出一棵草,为祭祀或练兵所用,那日的篝火晚会也在这里举行,但此时广场上挤满了粮车,寒族人的脸上都笑开了花,正协助战士们将一袋袋粮食从车上卸下,堆得如小山一般。

    一百多名唐军士兵在粮食前站岗,他们却不是自己的手下,看来高展刀已经完成了使命,这时,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官员上前施一礼道:“请问你可便是李清将军?”

    李清看了他一眼,见他豹眼狮鼻,黑面长须,身材魁梧,倒也威风凛凛,心中颇有好感,便含笑点点头道:“我便是李清,请问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在下姚州长史张虔陀,负责此次解送粮食。”

    李清微微一愣,上下打量他,“张虔陀,你便是张虔陀?”

    张虔陀却有些诧异,忽又笑道:“李将军是从鲜于大人那里知道我的吧!”

    张虔陀,其人与鲜于仲通私交非常好,鲜于仲通做剑南节度使后推荐他为云南太守,天宝八年淫辱当时云南王阁罗凤的妻女,逼反阁罗凤,导致第一次南诏与唐朝的战争,不过,若将那次战争的责任推到张虔陀的身上,倒也并不公平,但历史在此时便开始悄悄走上了岔道,若能解决好滇东问题,让南诏无法东扩,它也就无力与唐朝对抗。

    李清呵呵一笑:“我听到这个名字只觉耳熟,究竟在哪里听过,我倒忘了,好象是从鲜于大人那里听到的。”

    “可我却常听鲜于大人说起你,说你当年还是个卖冰水的小贩,可现在却是京中的风云人物。”

    李清见他知道自己老底,不由讪讪道:“李清出身贫寒,让张大人见笑了。”

    张虔陀却摇了摇头,脸色肃然道:“大丈夫不问出身,唯才是举,只要李将军有功于国家,谁又敢因李将军的出身而抹杀你的功劳。”

    李清见他眼中真诚,话语发自肺腑,心中感到一阵温暖,便笑了笑道:“不知张大人找我有何事?”

    一句话倒提醒了张虔陀,他连忙道:“我险些忘了,是我家大人请将军过去叙话。”

    “可是李宓大人,他也来了吗?”

    “正是!”

    去年滇东战后,章仇兼琼保举李宓为南溪郡都督,同时兼任姚州都督、侍御史,主管滇东及云南事务,

    和张虔陀的黑面威武不同,李宓却长着一张细长白脸,他本是太子之人,可最近李林甫做寿,他却派人送去了重礼,李林甫也十分重视他,命他务必要配合陈希烈解决好南诏问题,他虽主管滇东事务,但却不知道李清受了皇上的密旨,所以对李清擅自插手他职权之事十分恼火,一直冷眼旁观他的举动,直到高展刀出示御赐腰牌命他送粮,他这才有点回过味来,便趁送粮之机来探察一番他的虚实。

    此时,他正和寒崇道谈及南诏的可能对策,对于李清歼灭南诏使团,李宓深不以为然,他认为此举会遭南诏报复,从而殃及滇东的安全,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此战打得十分漂亮,使滇东寒人对大唐的信心增强,正是这种患得患失的心理,使他对李清生出了几分嫉恨。

    寒崇道则对如玉的死耿耿于怀,尽管李清事后解释,如玉是死在乱军之中,但寒崇道依然十分不满,如玉是他向往已久的女人,眼看这次机会可以收入自己房中,不料最后还是死了,对南诏两姐妹,他最后连根毛都没捞到,这一切都是源于李清的到来,甚至还杀了赵全为,让他无法向皮逻阁交代,但此时他要做的是赢得唐王朝的信任,取得滇东地区的控制权,然后再慢慢向南诏靠拢。

    想到此,寒崇道试探地问道:“若灭了寒归王,不知朝廷如何对我的安排?”

    李宓瞥了寒崇道一眼,虽然朝廷有意让他做滇东王,但此时却不能说出来,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