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量语气平淡,“最多只去几个月,你和小雨就住在这里,既然你们和郡主相处得好,我也可以放下心来,我再去给王爷说说,让他好好照顾你们。”

    帘儿低头不语,半天她才强作笑颜道:“那什么时候走,我好给你收拾行李。”

    李清望着她,半天才从嘴里蹦出两个字:‘明天!’

    .

    “渭城朝雨邑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天宝四年二月,大唐出使南诏的使团在灞桥告别长安,南诏的朝觐团也同时返回,大唐使团正使为左相陈希烈,刑部尚书韦坚为副使,又命羽林军郎将陈玄礼率三千军护送,其下副将二人,昭武校尉李嗣业和昭武校尉李清。

    一阵紧密的鼓响,大军终于开拨,一队队士兵步伐整齐,黑亮上盔甲上熠熠闪光,向万里之遥的南诏而去,虽不是去打仗,但路上仍然挤满了来送行的亲友,媳妇扶着父亲,妻带着儿女,望着儿、望着丈夫、望着父亲,依依惜别,李清身着戎装骑在马上,远远地向站在车前地帘儿和小雨挥手告别,车厢里,另一双明亮的眼睛也在默默注视着他。

    使团过秦岭走汉一路逶迤南下,行至汉郡时正使陈希烈感恙难行,众人决定在汉休息三天,但于诚节接到消息,他父亲病重,这涉及王位地继承,他回国心急,

    来和唐使团商量自己先走一步,陈希烈答应,派昭武率三百军护送于诚节先行。

    一行人行至成都,章仇兼琼亲来迎接,又担心使团出意外,他派南霁云率五百人走陆路护卫,南诏使团则换乘船走岷江。

    三日后,前方便是嘉州,李清扶在船舷上,迎着江风,默默注视着江面,风将他的头发吹乱,心潮起伏难平,就在这里,几个月前他经历了一场难以忘怀的争斗,连他自己也险些丧命,可仅仅几个月,却已物是人非,李清望着江面上一条平行而驶的小船,船蓬上插面旗帜,旗上写了个大大的‘义’字,他这才惊觉,再前面不远就是义宾,也不知哪里现在怎样了?

    这时,王兵各慢慢上前,站在他身旁笑道:“你可是在想海家的事?”

    李清点点头,却又摇摇头,道:“不提此事,我来问你,你这样去南诏,难道不要岷帮了吗?”

    王兵各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我几时不要岷帮,再者,我也没有最后决定真去南诏,先去看看,我听说大王阁罗凤英雄了得,这次便想跟去看看,若真不错,我宁愿跟大王,博个前途,若不行的话再回成都做我的黑帮老大。”

    说到此,王兵各的嘴微微向后一撇,轻哼了一声道:“而这种人。平生最大地爱好便是女人,他每天晚上少说也要找三个,喜欢女人倒也罢了,关键是他眼睛长在头顶上,喝三呼四,似乎我是他的一个奴仆,这让我实在不爽!”

    “你刚才说,于诚节平生最大的爱好是喜欢女人?”

    “是!不信你就瞧瞧。他绝对会在嘉州停留找女人。”

    王兵各话音刚落,便有一侍卫急急跑来叫道:“头儿,王命你马上过去!”

    “看见没有,定是要停船了。”王兵各摇摇头,无可奈何地去了。

    没多久,船果然减速。慢慢向嘉州码头方向靠拢,李清正要回舱,却忽然发现刚才那条小船上旗帜上的字却变成了一个‘嘉’字,船也停了下来,跟他们一起向嘉州码头靠岸。

    李清在这一带遭遇过暗算,所以对这种细微的怪异格外敏感,他心竟生出一丝警惕来,一直便盯着这艘船,见它靠了岸,船上走下来十几个带着刀剑的男男女女。服装怪异,明显是一伙人。他们一直看着自己座船靠岸停稳,这才消失在码头上。

    “奇怪了。这没有理由啊!”李清百思不得其解。

    他刚走两步,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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