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当人起了床,它才铃铃响起,李隆基已经在问太了,他才进入刚才的状态,想要再替韦坚美言。

    他忿忿地瞪了杨慎矜一眼,艰难地走出朝班,两腿还在哆嗦,这也难怪,龙尾道约五十步,长且陡,足以让一般的老人生畏,更何况今年十有八,但精力却是八十有的席豫。

    他的老迈连李隆基都不忍再看,使了个眼色,早有两个太监上前将他左右扶持。

    “不用!不用!”交,他巍巍道:“老

    臣还能再为皇上尽忠十年,何以言老。”

    “席尚书,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气,又坐了下来。

    “老臣以为,南诏偏邦,实在不必如此大动干戈,那皮逻阁只是个郡王,他遣来的又只是自己的次,并非王储,所以尚书去回礼已经是绰绰有余,还是抬举了他,依老臣的意思,一个御史丞足矣!”

    他是礼部尚书,考虑的是天朝的面,从礼制上说是够了,但南诏的战略意义,这次出使的重要性却不是他能顾及到,李亨用他,只考虑他德高望重,在推荐韦坚时能发挥重拳的作用,但因他行动迟缓,导致误了时机,此时场上局势有变,应该是使用轻巧的组合拳,他却跑出来再使用重拳,当然拳拳落空,甚至还闪了自己的腰。

    果然,李隆基听他说得幼稚,脸渐渐地沉了下来,竟再不给太李亨说话的机会,直接问李林甫道:“请问李相国有什么好的建议?”

    李林甫一直冷眼旁观,不发一言,见太党人因皇上对杨慎矜不满而洋洋得意,他眼微微露出冷笑,等会儿皇上就要宣布升李琳为宗正寺卿,可怜太这帮老弱残兵还一无所知,还自以为占了上风,昨晚皇上命吏部送来官员考功清册,看了一夜,可见皇上今天压根就不想谈论南诏之事,而是要安排人事,这帮人不知皇上心思,还自以为得意,真是让人可笑。

    在他看来李亨就仿佛一棵快枯死的老树,主干虽粗,可惜枝太弱,厉害一点的如王忠嗣、章仇兼琼都在地方为官,而朝廷内却真没有一个称心的手下,只有韦坚一人勉强算是个人才,偏偏还是外戚,不知怎的,李林甫忽然想到了李清,此人虽年轻,但磨练两三年,倒真会成李亨的左膀右臂。

    “不行,得除掉他,不能让他为李亨所用!”

    本来他还有心笼络李清,可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李林甫发现了李亨的得力干将实在是太缺乏,未雨绸缪,他宁可损失李清这个人才,也绝不能让他为太所用。

    忽听皇上问他,李林甫起身出班道:“让谁去老臣都没意见,关键他要将皇上的意思准确、得体地转述给皮逻阁,不过这既然大家有分歧,不妨大家都再想想,再给皇上一个时间考虑考虑,太殿下,你认为老臣说得如何?”

    他向太微微点头,脸上笑容和蔼可亲,似乎在让步,但事实上,他这一拖,就会将李亨拖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李亨尚不知李琳之事,故对李林甫的险恶用心竟看不透,沉吟一下,他见朝堂的局面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便也点点头道:“父皇,相国说得有理,反正于诚节还要几天后才回去,大家不妨再考虑考虑。”

    “也好,此事容后再议。”

    李隆基赞许地望了一眼李林甫,他今天确实不想谈南诏,他要做的,还是要继续架空李亨的权力,让他在自己的羽翼下乖乖地做个白身太,等自己千秋万岁后再来接手大唐江山。

    他今天要颁布的两个人事任命,一是任命李琳为宗正寺卿,这是釜底抽薪之计,断了李亨的额外财源;而另一个就是益州刺史,这也是要牵制太在地方上的实力。

    不等李隆基发话,现任宗正寺卿濮阳王李徹出班道:“陛下,老臣已年近七十,想‘乞骸骨’回家养老,望陛下恩准。”

    乞骸骨便是官员请求退休的卑谦说法,李徹已经在尚书省办了退休手续,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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