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误会成崔柳柳了,便笑笑道:“世叔想到哪里去了,和崔家无关。”

    李琳诧异,“不是柳柳吗?哪是谁家的女儿?”

    李清轻轻摇头道:“不是什么官宦人家女,很普通,其实世叔在也见过

    李琳仰头回忆,脑海里依稀出现一个瘦弱地影,他皱了皱眉道:“贤侄,你成婚是应该的,但不应如此仓促。”

    李清微微一怔,“世叔,此话怎讲?”

    李琳舒开眉头,尽量语气平和道:“贤侄,你没有功名在身,这是你最大地软肋,你就应该通过婚姻来弥补它,所以,你首先应该考虑对方于你将来的前途是否有帮助,其次才是相貌、秉性,柳柳虽爱胡闹,那是她还年轻地缘故,但你可知崔大人可是崔家嫡系,多少年轻人想而不得,你若娶了柳柳,就等于堵住天下读书人口,谁敢指责崔家的女婿不通墨?”

    他说得平和,李清却听得刺耳,“或许世叔说得是有几分道理,我也知道婚姻是‘小登科’,我也知道崔家是名门望族,但这又和我何干,在世叔看来,婚姻是交易,是往上爬的阶梯,可在我看来,婚姻就是婚姻,自己没本事往上爬,却将希望寄托在女人身上,这是哪门男人!”

    李琳见他说得脸红脖粗,赶紧劝道:“贤侄且平静下来,我并不是说你不能娶她,而是要分清主次,娶柳柳为正妻,做个门面,你再纳她为妾,多疼爱点便是了,这两全其美之事又有何不可?”

    李清见他苦口婆心,知道他也是为自己好,便叹口气道:“刚才我语气冲了一点,世叔莫怪,只是帘儿温柔贤惠、得体大方,有这样的女人做妻,是我李清几世修来的福气,再者,她与我同甘共苦,患难至今,我又怎能负她,名门望族也好,公主、郡主也好,在我眼里都不及她一分!”

    说到此,李清想起了在仪陇时的情景,自己抽奖被抓,她跑到鲜于府去求救,后来卖棒冰,她哄自己早睡,自己却熬夜忙碌,桩桩件件,仿佛就在昨天发生一般,李清只觉鼻微微有些发酸。

    “我们都没有长辈,本想请世叔替我主持婚礼,如此,倒也罢了!”说完,李清神情落寞而去。

    李琳知他脾气,一旦决定的事情谁也劝不了,可是他说的话又何尝不对呢!李琳不由想到自己地妹妹,崔翘娶了她,又真的幸福吗?

    他叹了口气,回头刚要走,却忽然发现在院墙的一蓬蔷薇花下,悄悄闪过一片白色的裙琚,李琳一时竟呆住了。

    .

    大街上很安静,月色银白,将大街照得如白昼一般,路上只有稀疏的行人,各坊之间高墙耸立,坊门早已关了,黑夜依稀可听见犬吠声和孩的哭声。

    李清骑在马上,正在后悔没让老余赶车来,虽然没喝几杯,胃里却象火烧一般难受,本是开开心心来接受李琳的财产,不料李林甫却跑来,惹出这么多烦恼。

    不过说实在话,今天是李清第一次接触李林甫,却不讨厌他,甚至还有几分好感,虽然他派人来抓过自己,可太又何尝不是想杀自己灭口,政治斗争,讲的就是下死手,哪有什么心软的,但李林甫比太会做人,至少对自己人不错,而太却不同,为他做一百件事,他记不住你的好,可做错一件,他却不会放过,寡恩刻薄,毫不体恤属下的难处,难怪对他忠诚的人不多,也难怪他即位后要重用宦官,想到此,李清不由为自己的前途担忧起来,身处虎狼窝,行路步步难,看来李林甫说得对,自己确实需要去地方上好好历练几年,可是太会放自己离开吗?他又想到了杨玉环,暗暗下了决心,等从南诏回来后再求求她,不求升官,只平级调动便是了。

    李清闷闷不乐地回到家。只见院里到处堆满了箱笼行李,静悄悄地,没有一个人,屋里的灯大都黑了,走到内院,只有自己房间的灯还亮着,李清心一阵温暖,他快走几步。推门进去,却见帘儿正坐在桌前打瞌睡,她面前放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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