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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努力回忆帘儿那块玉的形状,随即他紧紧地注视着崔翘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低低声音道:“世叔,那块极品好玉是我在一个十七岁的女孩那里见到的,只有半块,玉色碧绿,如果和另外半块合起来,应该是个鸡卵形。”

    崔翘慢慢露不可置信的神色,嘴唇打着哆嗦,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前胸,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刚要开口问,忽然似感觉到什么,眼睛迅速地朝门口看去,只见门缝里竟透出一道异常寒冷的目光,空气都要被冰冻得凝固起来,直钉钉地望着自己地脖,他顿时脸色大变,比外面的月光还要惨白,从来没有看见她这副摸样,崔翘脸上地肌肉开始一块块颤栗起来,挤出一丝笑意,仿佛是为了迎合她才笑,他心里根本不想笑,有的只是恐惧。

    崔夫人轻轻冷笑一声,推开门走了进来,又慢慢侧头向李清望去,“你说那个女孩是十七岁,对吗?”

    这时李清已经猜到了**分,崔翘就是帘儿的亲生父亲,而且那另外半块玉现在就挂在崔翘的脖上,他无奈地点了点头,本想悄悄地问,不料这女人竟比猫还灵敏。

    “多谢你了!”崔夫人薄薄的两片嘴唇迸出一句冰冷的感谢,她走到他身后,肥白的手按着丈夫的肩膀,随后又捏着他的后颈轻声笑道:“老爷,你随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崔翘的眼已经露出绝望之色,身蜷缩成一小团,活象一条正被老母鸡的爪按住拨弄的小虫,此时他已经不是堂堂的

    卿,而是一个即将被妻修理的可怜男人,崔夫人肉躯体遮住了崔翘的身影,两口一前一后朝后堂走去,只转了个弯,便听见崔翘低低的哀求声,随即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声,接着是衣服被撕开的裂帛声,最后只听见崔翘痛苦的呜咽声,可怜的男人!

    李清回到席上,取了东西正想趁机溜走,这时一直不语的崔家小姐却忽然活跃起来,她就象没有看见眼前发生的事,也没有听见内堂传来声音,宛如一只刚刚破茧的蝴蝶,飞了半个***,停在了李清的身旁,嘻嘻一笑,一把将他拉坐下来,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可见过我的表姐平阳郡主?”

    李清与她对面而坐,桌上装水果的竹篮挡住了他的视线,只在入席介绍时匆匆瞻仰她一下,此时见她坐在自己身边,才细细地打量她,她应该是帘儿同父异母的姐姐,但却长得和帘儿完全不象,帘儿长得象她父亲崔翘,身材娇小玲珑,眼睛又大又圆,笑起来呈月牙形向下弯;而帘儿的这个姐姐却酷似她母亲,身材高大丰满,双肩宽阔浑圆,嘴唇厚实性感,两只丹凤眼细细长长,笑起来眼尾部分便消失不见,变成了倒三角形,整体而言,她长得算是容颜俏丽,皮肤也白皙细腻,只是她的嘴角长了一颗大大的黑痣,使人的眼光不愿在她的脸上久留。

    李清打量完毕便很想给她一句忠言劝告。那就是相亲地时候千万不要和她母亲坐在一起,使人很容易便想到她将来的样,这相亲的成功率便可想而知。

    听她问起李惊雁,李清随意一笑道:“赫赫有名的冷郡主,我怎么会没见过。”

    崔柳柳听了更有兴趣,伏在桌上歪着头问他道:“那你觉得我与她谁更漂亮一点?”这是她见每一个初识的年轻男都要问的问题,就仿佛白雪公主里的王后总要问魔镜一样。

    她见李清惊异地目光再次向自己看来,便媚然一笑。跳了起来,手拉住榴裙边微微摆开,摆出个优雅的姿态。

    饶是李清来唐朝已经多年,已经习惯了唐女地开放大胆,可今天所见又让他长了见识,“这个、这个。你比她长得高些,她太冷,没有你热情。”

    崔柳柳见李清顾左右而言他,不禁大发娇嗔:“我是在问你,谁长得漂亮?”

    “漂亮么,咦!那冷郡主长什么样,我倒真记不得了。”他只记得一位名人说过,若一个年轻女问你她的长相,就算她长得象头猪,你也不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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