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里顿时通亮起来,沈傲止住那门子道:“不必叫三儿了,明日我再和他说话,让他睡吧。”

    门子颌首点头:“是啊,是啊,其实东家很辛苦的,尤其是这几日,哎……”抿嘴不说话了。

    沈傲追问:“莫非发生了什么事?”

    门子欲言又止,沈傲再三催促,那门子才期期艾艾地道:“这件事,原本东家是叫我们不准和沈公子泄露的,只是……只是……,沈公子,你万万不要向东家说是我说的。”他顿了顿,继续道:“是这样的,前些时日,就在咱们邃雅山房的临街开起了一个酒肆,原本开酒肆本也没有什么,只是咱们邃雅山房都是才子们喝茶的所在,那酒肆离我们山房近,过往的客人又大多是些粗人,喧闹个不停,撒泼、发酒疯的,从清早闹到夜里去。这样一来,有不少才子便不愿意到我们这儿来喝茶了。”

    “东家心急如焚,便想着去和那酒肆的东家交涉,谁知那东家竟是城里的泼皮,聚拢了不少伴当,前几年欺负四邻,倒是赚了些钱财,如今起了做生意的主意,便开了那家酒肆,又召集了不少泼皮去喝酒,那酒肆的东家听了我们东家的话,自然不肯,说是打开门做生意,各家顾各家,邃雅山房生意下落了,和他们没有干系。东家还想继续和他理论,谁知他……”

    门子抿嘴不语了,秀才遇上兵,自是吴三儿挨了揍。

    沈傲大怒,铁青着脸道:“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早说?真是岂有此理,光天化日,那泼皮敢打人?好,好极了,你去把吴三儿叫来。”

    沈傲方才还不忍叫醒吴三儿,这一下怒火攻心,便不顾这些了,吴三儿挨了打,这个仇一定要报,而且非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