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即是说,杀三皇去是赵恒是他李邦彦,而真正的幕后黑手,却是这锦衣周刊,可是锦衣周刊之后又是谁呢?

    李邦彦长吸了一口气,终于发觉这汴京之中隐藏着一个大的对手,此人定是沈傲的心腹,正如一个棋手,举止之间,影响着整个大局。

    此人借着赵恒的手杀了三皇,而现在却又拿三皇的死来做文章,直指君,言辞激烈到了极点,此人如此做,难道……

    或许在从前,李邦彦原以为沈傲要做的,无非是拥立三皇而已,可是现在这背后之人的目的却让李邦彦明白,一切都不如他想象中这般简单,逼君杀三皇,再借此将矛头指向君,他们这是要谋朝篡位……

    李邦彦打了个冷战,以他的智慧都被此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心里立即生出一种朝不保夕的恐惧之感。忍不住喃喃念道:“所图甚大……所图甚大啊……老夫该怎么办?”

    李邦彦没有意识到那主事还立在边,一双眸闪烁着惊慌,随即又长叹了口气。

    他没有选择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能逃到哪里去?自己与辅政王的仇怨也绝不是说化解就能化解,一旦辅政王入京,自己非死不可,既然如此,只能放手一搏了。

    李邦彦镇定下来,抬起眸发现主事一头雾水地看着他,李邦彦的脸立即露出不喜之色,怒道:“滚出去知会门房,就说老夫这就要入宫。”

    坐在轿里,李邦彦的思绪纷沓而至,怎么办,如何应对?人心已经偏向了沈傲,要力挽狂澜,人心这边是暂时不能动了。

    李邦彦阖着目,整个人努力地思索着,后咬咬牙,用手拍在膝盖,喃喃道:“那就废掉姓沈的左膀右臂。”

    到了宫中,赵桓在暖里刚刚适应了皇帝的感觉,今日清早的时候,他原本是想如往常一样去景泰宫问安,可是随即,他突然想到自己如今已成了天,那老太婆平素与自己并不亲近,何必与她有什么瓜葛?索性便不再去了,在这暖里看了会奏疏,已是觉得昏昏沉沉,这时外头有人禀告:“李邦彦李大人求见。”

    “叫进来。”

    李邦彦进入暖,躬身一礼,也不提锦衣周刊的事,赵恒先是呵呵笑道:“朕那皇弟畏罪自杀了?”

    李邦彦道:“是。”

    赵恒便露出一副感叹的模样,道:“朕与嘉王乃是同胞兄弟,他作出这等事,实在让朕想不到,可既是兄弟,便是天大的罪过,朕难道还不能容他吗?却又为何要畏罪自尽?传个话给门下,让门下那边拟旨,敕封嘉王嫡承袭王爵,准予王礼厚葬。”

    李邦彦道:“陛下仁厚,嘉王若是泉下有知,必然感激涕零。”

    赵桓淡淡一笑,倒是真觉得自己仁厚了,转而道:“周刊都查办了吗?”

    李邦彦道:“都查办了。微臣入宫,是请陛下定夺武备学堂的事。”

    赵恒目光一厉,道:“裁撤武备学堂的旨意已经拟定好了,随时可以发出去。”

    李邦彦摇头道:“陛下,武备学堂是天亲师,不容小觑,若是逆旨,又当如何?”

    赵桓目光幽幽,瞳孔中闪过一丝惧意,是人都知道,这武备学堂的战力不容小觑,一旦逼反,可不是好玩的,可是武备学堂在一日,赵桓便如鲠在喉,沈傲进京之期已是越来越近,若是再不裁撤,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赵恒恶声恶气地道:“他们敢!”

    李邦彦悄悄地用鄙夷之色看了赵桓一眼,道:“有何不敢?所以微臣以为,要裁撤武备学堂,非借助一人。”

    赵恒看着李邦彦,道:“你说。”

    李邦彦道:“瑞国公方啖。”

    赵桓一头雾水,瑞国公方啖,他熟识不过,乃是太妃的亲兄弟,和他赵恒也是姻亲,从前在殿前卫里做事,赵桓监国之后,敕他去了枢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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