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禁忌。”

    这意思好像在说,咱们是穿一条裤子的一样。吴文彩不禁莞尔,道:“既然要效力,也该早做准备,你是知府,应当知道这些年海船运来的粮食都是堆放在官仓的吧,眼下这些官仓都已经满了,在以往,都是发卖到其他路府,换来银钱的,可是现在……多建一些仓库储存吧,不必再发卖了。”

    泉州这边和其他路府不一样,朝廷对各地的仓粮控制的很严,所谓强干弱枝,几乎地方上收取的粮赋都要按时由运河输送去汴京,若是哪里出现灾情,再由朝廷酌情从汴京调派出来。可是泉州的粮食却是极为充裕,因为这些粮并非是赋粮,而是从南洋各地运来的大米,自然是不必上缴朝廷的。因此这里的屯粮并不在汴京之下,要知道,因为运回大米就可以免除一定关税的缘故,所以几乎海船出海虽然都是带着商品出去,可是回来时,大多数都愿意带着慢船的大米回来,毕竟那南洋并没有什么稀奇的货物,原本一些象牙之类的珍稀品现在也变得稀松平常,还是运大米更实在。

    这些米,都是官府以官价收购,再想办法到各地发卖,只不过最近没什么灾情,仓库中的大米实在太多,前些时日,马应龙还在为此事着急。

    听吴文彩这般说,马应龙立即明白了他的心意,立即道:“下官明白了,待辅政王交代的事一过,就立即筹办。”

    吴文彩吁了口气,对马应龙道:“马知府,你我都不是外人,咱们跟着辅政王做事,图的就是个痛快和满足,从前老夫历任了这么多官职,现在回想起来,实在是虚度光阴,只有在这海政衙门,才知道老夫竟能做这么多事,一举一动能事关着这么多人的生业。所以,老夫和海商会那些人也是一个意思,海政断不可废,谁废老夫就与谁拼命。现在辅政王的态度仍然暧昧不清,可是咱们却不能松懈,总要未雨绸缪才好。”

    马应龙郑重其事的道:“吴大人说的在理,下官所想与吴大人一般无二,海政不能废,谁废下官就与他不共戴天。”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马应龙想到明日就是陛下出巡的时日,也不再耽搁,道:“下官告辞,有什么事,且先留待明日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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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晨,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沈傲一大清早起来,精神奕奕,想到今日带赵佶出巡,居然有几分激动,他突然发觉,徒自悲伤有什么用,上天既然已经注定,堂堂沈楞子怎么能哭哭啼啼,太不象话了。与其这样,倒不如多一些时间陪一陪自己的这一位尊长和挚友,好好的乐和乐和。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穿戴一新,安宁为沈傲系好了腰带,凄婉的道:“当真不要我去?我总是想见见父皇?”

    沈傲细语抚慰她:“你去了反而更增他的伤感,今日就让他好好高兴高兴。”

    安宁咬着唇应了,原本丰腴的绰绰身姿消瘦了几分,多了一点骨感,一双带着梨花泪目的眼眸看了沈傲一眼:“那就快些去吧,不要耽搁。”

    沈傲来不及再安慰她,飞快出去,打了马往行宫赶,到了行宫这边,连杨戬都穿了新衣衫,勉强挤出笑:“沈傲……陛下正等着你呢。”

    沈傲呵呵一笑,道:“岳丈大人,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你怎么笑得苦巴巴的,来,给小婿再笑一个,要好看一些的。”

    杨戬龇牙笑。

    沈傲面孔一板,道:“再笑一个。”

    杨戬哭了,道:“你这不是要杂家的命吗?”

    沈傲便不敢再胡闹了,飞快进了寝殿,此时赵佶正坐在一个铺了软垫的长椅上,任由身后的内侍梳着头发,见了沈傲来,眼睛仍然落在铜镜上,看到一病之后衰老了十几岁的自己,灰暗的眼中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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