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弥留之际的赵佶办一点事,让他有一种长出一口气的感觉,沉吟了一下又道:“城不是有一处广场吗?那里占地不小,就在广场的中央立一个雕像,至少要有二十丈高,越大越好,雕像雕刻的自然是陛下,这件事能不能办成?”

    吴文彩苦笑道:“殿下,只怕是强人所难了,这么大的雕像,便是一百个工匠赶工一年半载也未必能作成。”

    沈傲皱起眉,显得很是失望,赵佶的一生,除了书画之外,大的爱好便是排场,说得难听些就是好大喜功,沈傲无非是想营造出一个盛世,安慰安慰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正如同他隐瞒太弑父的事一样,都只是希望赵佶在驾鹤之时,能满意安详。

    这大大的雕像,是沈傲预想中重要的一环,如今办不成,自然让沈傲有些失望。

    “不过……”马应龙见沈傲一副阴郁的样,倒是想起了一个主意,道:“下官听说,泉州的商行一起募捐了一笔银钱要塑一副妈祖的雕像,打算置于灯塔边上再设一座妈祖庙,用以保佑出海的水手平安。现在这座石像已经造了大致有一年之久,眼看就要竣工了,咳咳……若是暂时拿这妈祖的石像,让工匠们趁着这三日的工期好好的修缮一下面部,或许可以试试。”

    “这样也能行?”沈傲虽然疯疯癫癫,可是妈祖变赵佶,还是觉得难以接受,一双眼睛上下打量马应龙,心里想:你丫莫非也是穿越来的吧?

    马应龙被沈傲瞧得很不好意思,道:“要做到十全十美,自然是不能指望,可是若多招募些石匠加紧赶工,该增的地方增一点,该少的地方少一点,总能有几分相似。”

    沈傲双手相击,道:“这是个好办法,就这么办。”说罢又道:“除了石像,人也不能少,可是要差役都把人驱出来也不好,不如这样,索性肯出来的,每人领一串钱去,先把人的姓名登下来,到时候再让他们来衙门取。”

    吴文彩苦笑道:“殿下,又是披红挂彩,又是石像,未免也太劳民伤财了一些。”

    沈傲黯然道:“无非是尽尽人事而已,劳民有一点,伤财谈不上,这些钱都算在本王的账上,不必从府库里拿出来。吴大人,你来算一算,大致要糜费多少银钱?”

    吴文彩的海政衙门虽然什么事都管,可是厘清关税却是大头,这几年历练,也算是一员老吏了,只略略一想,便道:“只怕在两千万贯上下。”

    沈傲却是摇头道:“太少,这么点钱能办出什么动静?本王要办就办出一个惊天动地的盛会出来,咱们做官总要讲一点良心,陛下现在奄奄一息,这一辈也只能出来看这么一趟了,怎么还能节省?索性和你说了吧,本王要求不多,就是越铺张越好,谁要有本事赚本王的钱,尽管来挣。这么大的事,两千万贯肯定是不够的,本王先让人拿五千万贯出来,不够还有,这泉州近出了什么奇的玩意都不要吝啬,拿出来,本王有的是钱。”

    这时候的沈傲,居然出奇的大方,大手一挥,五千万贯便撒了出来,这手笔可谓前无古人了。

    吴文彩听沈傲说自己掏钱,也就不再说什么,便道:“那老夫这便召集泉州上下的官员商量,按着殿下的意思来办,马知府,石像的事交给你了。”

    马应龙笑道:“殿下和吴大人放心,总不会出什么差错。”

    三人聚头商量定了,沈傲又急促促地赶回赵佶那边去,赵佶方小憩了一下,恢复了一些精力,问沈傲道:“方去了哪里?”

    沈傲道:“肚痛,吃了点醋回来。”

    赵佶也不多问,沈傲一直陪着他到夜深打马回去。

    沈傲倒是清闲,可是他这一拍脑袋,确实将整个泉州闹了个鸡飞狗跳,陛下要出巡,辅政王殿下说了要大大地操办,怎么个操办法?吴文彩召集官员们足足商量了一个时辰,总算是定下了调。可是单单靠官府还远远不够,于是先是大家承担了细务,然后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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