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人说的有理,我这便入后宫给太后问安。”

    说罢,赵恒忙不迭地朝景泰宫去,李邦彦看着赵恒的背影,眼中闪出一丝轻蔑,低声呢喃道:“竖子不足与谋!”瞬即,脸色恢复了平淡,如一泓秋水。

    在李邦彦的心里,他对赵恒那接近白痴一般的政治水平早与深痛恶绝,且这太子看上去**极强,偏偏又很没有担当,性子与他父亲一般的懦弱,可是偏偏如此,李邦彦却不得不依附在这太子边上,为他出谋划策,为他鞍前马后。这种矛盾的心情让李邦彦很是不悦。

    这时候,李邦彦反倒想起了蔡京的好来,若是在当时,蔡京与沈傲斗得最激烈的时候,自己站在蔡京那一方,或许情况会有所改观,至少也不至于与这废物一般的东宫为伍。只可惜他当时权衡时局,脑子发热竟以为可以攀上沈傲的干系,更想对蔡京取而代之,这才落到这般田地。

    “可惜,可叹……”李邦彦叹了口气,负着手,慢悠悠地朝正德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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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泰宫。

    太后已是一夜未睡,这时候听到卫郡公觐见,其实也没多少兴致,黑着眼圈叫了人进来,怏怏不乐地坐在帷幔之后的榻上,慢吞吞地道:“怎么?卫郡公进宫来做什么?”

    石英拜服在地,道:“太后,老臣近来身体染了些风寒,是以许久没有来探视,请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勉强露出一点笑,道:“哦,病了?病了就该将养身体,你是三朝老臣,名门之后,朝廷都变成了这个样子,哀家还不是要靠你们撑着……近来病的人怎么这么多,哎……起来说话吧,来人,赐坐。”

    石英先说了一句话,算是给太后做了个铺垫,欠身坐下正要发言。外头传来敬德的声音:“太后娘娘,殿下来问安了。”

    听到太子二字,石英又是心乱如麻,心里想:莫非是太子早知我要来,因此刻意来阻拦的?

    太后道:“请太子进来。”

    敬德说了一声是,赵恒已经阔步进来,恭恭敬敬地朝太后行了个礼,道:“孙臣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颌首点头,挤出一点笑:“太子辛苦了,哀家听说沈傲又打了胜仗,难为太子还要主持朝议,朝议议论得如何?”

    平素赵佶在的时候,太后从来不问政事,可是自从太子监国,这太后便担起了做太后的责任,偶尔也会垂询一下。可是太后的举动在赵恒看来却是深痛恶绝,却又不好发作,只是含笑道:“孙臣命人拟定了封赏,待礼部那边议定之后,再犒劳三军将士。除此之外,现在父皇病重,孙臣不能随侍病榻之下,心有如焚,打算选定好吉日,前往太庙祭天祈福。”

    “难得你有这个孝心,好,好得很。”太后随口夸了几句,却有点儿言不由衷。

    赵恒才直起身来,故意瞥了石英一眼,含笑道:“哦?石大人也在?”

    石英只好站起,给赵恒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老臣许久没有来探视太后,今日趁着放了廷议,特来给太后娘娘问个安。”

    赵恒呵呵笑起来,熙和地道:“卫郡公有这心思实在太好不过了,看来本宫并没有挑错人选,让你去给父皇探病,正好尽尽我这做儿臣的孝心。”

    太后就问赵恒探病的事,赵恒正色道:“父皇远在泉州,孙臣国事缠身,不能亲临照顾,因此特意选了石大人前去泉州代孙臣探视,以尽孝道。石大人与父皇做了二十年的臣子,正是不二的人选。”赵恒深望了石英一眼,淡淡道:“本宫听说石大人近来身体有恙对不对?这就好极了,正好趁着这一次去泉州的机会好好将养身体吧,本宫听说泉州那边气候宜人,正是养病的好地方,既可以养病,又可以周全本宫的孝道,这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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