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拐过多少街巷,连温弼舟都有些饶晕了,在一处偏僻的宅院停下,有人躬身请温弼舟进去。

    温弼舟穿过门房、仪门,在一处楼停下,有人通报之后,温弼舟踏入楼之中,纳头便拜:“洪州总旗官温弼舟见过先生。”

    楼中青灯冉冉,陈济显得加瘦弱了一些,双鬓掺白,一只枯瘦的手还在翻阅什么,朝身边的一个缁衣人道:“太这几日都没有动静吗?是不是察觉出了什么?”

    缁衣人道:“应当没有,不过太这几日闭门不出倒是真的,就是那李邦彦也都抱病了。”

    陈济颌首点头,一双眼眸锐利无比地道:“陛下抱病的消息也就这两三天可以送来,太这几日却如此谨慎,多半是提前知道了消息。继续盯着,小心一些,东宫里的那几个太监也都看住了,不要大意。”

    缁衣人抱了拳出去。

    陈济抬起头,温尔一笑,道:“温弼舟?洪州那边有了消息是不是?来,坐下说话。”

    温弼舟寻了个椅欠身坐下,将洪州的事悉数说了。

    陈济听了,眼角的皱纹舒缓开,不禁击掌道:“好,这是大功一件,拿住了此人就好办了。事不宜迟,我这就批几十个护卫给你,随你回洪州一趟,这术士暂时不要提到京师来,先送回泉州。”

    温弼舟颌首道:“卑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