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动,那外头的敬德吓了一跳,连忙找了个内shì来问,内shì哪里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这时节既不是节庆又不是放榜的日,也不知是谁吃撑了放爆竹。

    敬德一时无计可施,又怕惊吓到了太后,正在这时候,太后的寝卧里传出粪音:“敬

    …”

    敬德听了,连滚带爬的进了寝卧,见太后已经醒了,这时候正坐在妆镜之前,让内shì给她梳头挽鬓。

    太后被这声音吵醒,显得心情有些不好,冷声道:“敬德,外头是什么声音,闹哄哄的,像是打仗一样,怎么不叫个人来问问。”

    敬德连忙道:“奴也不知道,奴这就去问问殿前卫。”

    太后想了想,抿嘴道:“罢了,说不准是哪家的富户结亲呢,哀家记得皇上刚刚即位的那一年,内城也有个人结亲,据说结亲的人家还是个什么尚书是吗?那动静真大,比皇家还气派。”

    敬德心里想,这个时节,汴京危如累卵的,哪家吃饱了没事做结亲啊。再者说了,能办出这个场面的整个汴京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二十家人,也没听说过哪家人里头有人要结亲。不过太后这般猜测,他也不好反驳,只是讪讪笑道:“这些人实在太大胆了,这般篡越,居然和皇家比富贵。”

    太后却朝铜镜淡淡一笑,眼睛落在自己两鬓间的白发处,随后又显得郁郁寡欢起来,道:“由着他们去吧,连皇上都不管,哀家管个什么。”

    正说着,外头有内shì匆匆进来,道:“杨真、石英两位大人求见。”

    太后抿了抿嘴,道:“叫他们等着,哀家要梳头。”

    “是”那内shì退出去,可是过了一会儿,外头便传出杨真的声音:“微臣杨真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照着铜镜的脸便拉了下来,心里想,这般没有规矩,还没叫进人就来了后宫,怎么这么放肆,外头的人说的果然没有错,这杨真的xìn毛毛躁躁的,哪里像个首辅。

    他崭敬德努努嘴:“叫他们在外头候着。”

    敬德低声道:“杨大人这般心急火燎,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会不会和外头的声音有关。”

    听敬德这么一说,太后也变得紧张起来,心里说,莫不是女真人杀来了,这时候再没有梳头的心思,便叫梳头的内shì直接给她挽发,连珠huā凤钗都不插,长身而起,尽量作出端庄的样,道:“请二位大人进殿说话。”

    她一面说,一面从寝卧中直接穿过内廊到了正宫,坐在帷幔之后的榻上,搁着纱帐,便看到杨真、石英二人一起进来,纳头便拜:“臣见过太后。太后安好。”

    太后淡淡道:“起来说话,出了什么事,让杨爱卿和石爱卿这般心急火燎?”

    杨真道:“门下省刚刚接到水师的捷报,平西王殿下率水师破锦州,一路西进,拿下大定府,歼女真铁骑五六万有余,大胜金人!”

    这一个消息,真如晴天惊雷,太后先是愕然,随即颤抖着声音道:“你再说一遍。”

    石英道:“水师大捷,大败金固。”

    太后已经站起来,拖着长长的丝裙,帷幔边的内shì见太后要出来,立即将帷幔卷起,用银钩勾住,太后从纱帐之后出来,定睛看着杨真道:“千真万确吗?”

    杨真不敢太后,仍然跪拜在地,道:“千真万确,捷报是平西王殿下手书,洋洋三千言,事无巨细,都说的清清楚楚,若是假传捷报,岂会说的如此细致,再者说平西王殿下乃是人中君,不会作出这等颠倒是非的事来。”

    沈傲若是在这里,听到杨真对他的评价是人中君,多半要泪流满面不可。

    太后却不计较杨真的话,这几个月压在她心头的yīn霾,因为杨真这一句笃定的话霎时扫了个干净,她不禁喃喃道:“旷世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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