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欣赏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和官家、太大的不同就是有担当,担当二字说起来容易,真要做起来却是奇难无比,哀家历经三朝,所闻所见,像你这样的人凤毛麟角,哀家的这个孙女婿倒是选得不错。”

    太后喝完了一口茶,用湿巾擦了嘴角的茶渍,道:“所以你尽放开手来做,不必有什么顾忌,哀家自然给你做主。”

    沈傲称了谢,太后话锋一转,又把话题转到一部分国戚南渡去泉州的事,道:“有职事的一个都不能走,没有职事的家眷就不必禁锢了,随他们去,晋王和安宁他们,可以派五百禁卫随扈过去,策应安全,这海路毕竟还是风险大点,就让他们走陆路吧,虽然远了一些,却总让人放心一些。”

    沈傲陪着太后说了些闲话,把她的吩咐应承下来,这时候觉得肚饿了,发现已经过了午时,太后要留他在宫中用膳,沈傲心里想,吃人嘴短,你老人家的便宜,我可不敢占。便肃容道:“微臣还是告辞的好,不敢打搅太后进膳,再者说,待会儿在宫外还有许多事要做,实在不敢久留了。”

    太后也就放沈傲出去,沈傲从宫里出来,感受这凉爽的秋风,深深吸了口气,心情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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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喜站在储宫外头长廊的屋檐下,整个人吓得瑟瑟作抖,他本是太的随shì太监,上一次去传诏,被平西王狠狠地打了一顿,回来之后又受了太的责骂,原以为这事儿也就完了。谁知今日太殿下从宫里回来,当即便将自己叫来,甩手就给了他几个巴掌,太的脸sè可怖到了极点,来喜吓得连叫唤都不敢,鼻青脸肿之下,等太进了储宫,他又不敢走,只好在这屋檐下候着。

    里头传出劈里啪啦的声音,不知是不是打破了瓷罐,那储宫里的器具都是太的珍爱之物,今日也不知太生了谁的气,居然这般糟蹋。

    来喜伺候了太这么多年,只看太今日的样,便知道肯定出了大事,他吓得站又不是,又不敢进去劝慰,整个人如热锅上的蚂蚁,浑身不自在。

    东宫的内shì、宫女听了这边动静,都不敢过来,尽量绕着道儿走,就连太妃那边也一点动静都没有,倒是有两个从长廊下绕路走的内shì低声说着话钻入了来喜的耳朵里,说是什么程江程舍人被平西王杀了,非但如此,便是太在这那讲武殿里也被平西王讥讽嘲弄,堂堂监国太,敢怒不敢言,非但自己的心腹保不住,还要委曲求全,任人摆布。

    来喜吓了一跳,监国太都降不住那姓沈的,也难怪自己上次在码头挨了打,这姓沈的未免也太跋扈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功夫,总算看到有人来了,是主事的太监开福,这开福碎步过来,见了来喜,朝他招手,来喜立即小跑着过去,开福淡淡看了他一眼,问:“太爷还在生气?”

    来喜道:“是,发了好一通脾气,奴伺候了太十年,也不曾见太这般失态过。”

    开福看了来喜青肿的脸,这脸上的掌印恰好印证了来喜的话,开福皱起眉,道:“太妃不曾来劝说吗?”

    来喜苦笑道:“太妃娘娘估ō着也是怕碰钉,要不然,开福公公去看看?”

    开福脸上闪lù出冷笑,道:“杂家去有什么用?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有人给太拿主意。杂家其实也听到了风声,太虽然监了国,可是上头还有个太后,那平西王又专门与他作对,至于朝廷里,以杨真、石英为首,又都是平西王的人,殿下现在是看上去光鲜,却是有力使不上来,被这些人这般玩弄,勃然大怒也是理所应当的。”开福吁了口气,继续道:“现在程舍人不在了,要拿主意就非李舍人不可,去,把李舍人请来,本文字由贴吧友情提供,起点首发,文字仅供学习交流使用,请勿用于商业用途,如有需要,请于起点购买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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