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听了这话,立即就没了兴致,心里想,如是程江若在,本宫何必受他奚落?想着,赵恒脸上lù出不悦之sè,怫然道:“程舍人教诲,本宫知道了,本宫现在乏了,你下去吧。”

    程振见赵桓不悦的态度,只好下去。

    赵桓脸sèyīn晴不定地坐在椅上,喝了口茶,对一边伺候的开福道:“这算什么监国?连一个舍人都不肯听从本宫的话,哼!”

    开福笑吟吟地道:“殿下,这是因为您没有亲信之人的缘故,若是程尚书还在,何至于如此?”

    赵桓道:“这倒是真的,程江和李邦彦二人若在,定然知道本宫的心意,无奈何父皇已经捋夺了他们的官职,令他们致仕,否则……”

    开福犹豫了一下,笑嘻嘻地道:“如今是殿下监国,这里的事还不是殿下说了算?”

    赵桓双眉沉下去,犹豫道:“父皇刚刚革了他们的职,现在再请他们回来,只怕很是不妥,到时候若是有人借此攻讦,岂不是……”

    开福与那程江关系莫逆,因此极力唆使道:“殿下,眼下国难在即,自然该人尽其用,若是不用这二人,这满朝上下,都是平西王的党羽,有谁肯真心为殿下奔走的?”

    赵桓立即想起在朝廷里那杨真和李纲二人左一句平西王又一句平西王,心中也生出怒气,道:“你说的是,国难在即,自然该人尽其用,父皇既然将社稷和宗社的安危托付给了本宫,本宫难道就一点主也做不得?这样吧,你立即去奔走一下,寻个言官,许诺他一些好处,告诉他,给本宫上一道奏疏来,起复李邦彦和程江。”

    开福应了。

    赵桓像是松了口气,便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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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就要过秋,汴京却是乱糟糟的,各种流言流传在街头巷尾,不少富户已经举家南走,原本还以为是歌舞升平,现在看来,连皇上都走了,自己还留着不是作死?

    太子监国,没有人弹冠相庆,倒是恐慌不断的蔓延,这时候,倒是有人想起了沈楞子的好来,沈楞子虽然人品差了那么一点,还经常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总是让大家心惊肉跳,可是谁也不会忘记,那远从西夏传来的捷报,但凡这时候只要平西王在,时局也不至于乱到这般地步。

    朝中乱象也显现出来,有言官上疏,请太子起复李邦彦、程江二人,这奏疏刚刚递上去,立即引起轩然**ō,杨真当即反对,至于石英、周正等人,也都站出来。也有一些首鼠两端的,心里早已猜测这多半是太子的主意,眼下太子监国,岂不正是投机取巧的时候?便也有人支持,声称二人并无大过,值此国难的关头,何不起复二人,令二人将功补过,为国效力。

    一连几日,满朝都在相互攻讦,为了这件事,争得火热。最后赵桓站出来,一面安抚杨真等人说,这二人皆是罪臣,岂可起复?另一面却又道,不过本宫看他们颇有些才干,暂时启用,进东宫辟为太子舍人罢。

    太子舍人不过是七八品的小官,这般做,倒有些和稀泥的味道,却又让杨真等人一时寻不到漏洞,又念及到这个时候把精力拿去争两个犯官,根本没有必要,因此最终选择了沉默。

    程江、李邦彦的起复,却也让不少人明白了赵恒的意思,就在起复的第二天,程江上疏,俱言女真人强盛,不可力敌,既然女真人已经取契丹人而代之,那么大宋就应该遵循祖制,按对付契丹人的办法去对付女真人。

    这篇奏疏可谓是曲线救国的典范,恬不知耻的把祖制都搬了出来,意思是说大宋的先皇帝们既然可以屈身去向辽国求和赠送岁币,为什么现在反而不可以向金国议和呢?这是大宋的光荣传统,是坚定不移的国策,谁要是反对,就是不敬祖宗,不尊祖法,是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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