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两的深意的。”

    “可……可是……我总觉得他们看我的样……”赵紫蘅期期艾艾地道。

    前面落了车的赵佶见二人踟蹰不前,已经不耐烦了,赵佶出来的时候换了上次在成衣铺买来的金丝儒衫,很是倜傥,袖口张扬,层叠三层,对襟又用黑纹描过,穿在赵佶身上,还真有几分大儒风范,他举了一柄未张开的扇骨,朝沈傲这边指了指,道:“不要耽误。”

    沈傲和赵紫蘅不再说话,只好跟了上去。

    画舫只有一条三里的长街,可是沿街的铺面却是一栋接一栋,里头都是以贩卖书画为主,在街道两边,也有穿着儒衫的读书人撑着一柄大伞,下头摆了书案,书案上放了笔墨纸砚,当场作画,以此兜售。

    买画之人也是不少,各家铺面也是爆满,就是那书生支起的摊,也零零落落地挤了不少人,也有一些是慕名而来的游客,走走停停,四处张望。

    赵佶和沈傲夫妇并肩而行,看到沿街读书人支起的摊,不禁皱眉道:“读书人难道也利益熏心了吗?这般抛头露面,不顾廉耻。”

    沈傲要解释,谁知赵紫蘅回答得,因为边上的行人多,她毕竟是女人,虽有护卫刻意把行人撞到一边去,还是乖乖地依偎着沈傲走,她道:“读书人为什么不能抛头露面?圣人都说,君爱财,取之有道,他们又没偷又没抢,用自己的墨笔去赚些财帛又哪里错了?”

    沈傲心里想: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在我的熏陶之下,居然还能引经据典了。

    赵佶无言,哂然一笑,便不再理会,接着兴致勃勃的盯着这沿途热闹,不禁感叹:“为何汴京都没有这样热闹,真是怪哉,走,看看那书生作画去。”

    说罢,领着沈傲和赵紫蘅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摊上,一名三十多岁,带着纶巾,穿着儒衫的书生正举笔泼墨,浑然忘了赵佶等人的存在。

    这书生作画很是认真,一双眼睛连眨都不眨,目光落在书案上,如痴如醉。

    只是他的画在赵佶看来实在有些惨不忍睹,在寻常人眼里,这画或许还能入目,可是在大师看来,既看不到神韵,也没有各种用笔的特色。

    赵紫蘅忍不住撇撇嘴,道:“这画儿布局就错了,明明是仕女图,仕女是龙睛,怎么身后的楼却用重墨?”

    赵佶也来了兴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寻常人画景,大多想用重墨来掩饰,而画人时,往往用细笔好描出神韵,其实他们不知道,重墨、细笔的用与这恰恰相反。”

    沈傲冒出一句话:“不是不知道,只是许多人很难掌握用细笔和重墨的技巧,其实作画重要的还是挥洒二字,画由心生,笔随着心走,一气呵成,自己想象中的画是什么样,想画出来的是仕女的天真浪漫,抑或是幽怨绵长,都用心去感受,再动笔,算真正一窥门径。否则就是再怎样练笔,多是一事无成的。”

    作画的书生被这三人的议论惊动,不禁抬起眸来,眼中闪露愠怒之色,在他看来,这三人多半是夸夸其谈的买画之人,想购买自己的画,又怕要价过高,是以狠狠的贬斥一下。书生露出厌恶之色,道:“这么说,三位都初通了门径了?”

    沈傲方浑然忘我,这时候醒悟,也发现自己好像是在砸人招牌,刚要说几句谦虚的话。谁知赵紫蘅满不在乎地道:“我是一窥门径,至于他……”她指了指赵佶:“我这叔叔也算是精通了。”她俏皮地又将目光落在沈傲身上,很是钦慕地道:“至于我夫君,那就不必说,天下间再无人及得上他。”

    赵佶开始听到郡主说他精通,心里还洋洋自得,后来听到赵紫蘅对沈傲的评语,一时无语,他这人心高气傲惯了,偏偏对这晋王一脉是耐心,只是苦笑一下,并不以为然。

    书生炯炯有神地盯住了沈傲,淡淡道:“那么,庄某倒要赐教,本文字由贴吧提供,首发,转载请注明,文字仅供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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