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气立即骤降,一旦发现宋军的顽强,先是局部出现溃退,接着这个局面弥漫了整个越军,后全军崩溃,绞杀在一起的越军没命奔逃。

    六七万大军大败,降者无数,溃逃的是难以计数,所谓的南洋之虎,一但遭遇到加强大的军队,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越国王庭,一场朝会紧急召开,主战派这时候没有了声音,而议和派此时明显占了上风,主李道寒魂不附体,到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

    现在已经不是主战还是主降的问题了,而是如何投降,如何取信宋军,如何让平西王接受投降的问题。

    李道寒原本肤色红润,可是今日却显得苍白如纸,他年约三十余岁,厚唇哆嗦了几下,终于发问:“诸卿,眼下时局,如之奈何?”

    李道寒与父亲不同,他像是一名饱读诗书的儒生,四书五经早有读的熟稔,甚至说话时,居然还带着几分汴京味的汉话,这本是越国贵族们荣耀的象征,越人自称华国,在南洋以小中华自居,大宋说大越是蛮夷,大越反过头来,就对南洋的穷兄弟们不懂礼。反正这是一笔糊涂账,所以这李道寒说起话来文绉绉的,为人又软弱,一句如之奈何,当真是道尽了心酸。

    “为今之计,只有负荆请罪了。”

    李道寒沉默了一下:“可若是宋人不肯呢?”

    “据说平西王与蔡攸有仇,现在这蔡攸从占城逃回升龙,何不如绑了他去做投名状。”

    李道寒大喜过望,心知到了这个时候,十个蔡攸也算不得什么,立即下了罪己诏书,又陈表请降,绑了蔡攸,叫了使臣连夜送出去。

    星夜之下,沈傲的大帐里灯火如豆,近几日实在太疲倦,因此让他养成了早睡的习惯,好不容易睡下半个时辰,便被人叫醒了,听说越国王都来了使臣,沈傲骂骂咧咧一通,心不在焉的胡乱套了衣衫,在大帐中召见。

    率先入帐的是被人押来的蔡攸,蔡攸面如死灰,万念俱焚,见了沈傲不禁叹了口气,随即羞愧的低下头去。

    沈傲认出了蔡攸,立即来了几分精神,含笑道:“蔡兄别来无恙?”

    蔡攸倒是有几分硬气,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恨只恨蔡某托所非人,误交匪类。”

    这句话是转着弯的骂越人了,那随来的越国使臣尴尬的咳嗽一声,随即拜倒:“下臣见过殿下,下臣奉国主之命,特来与殿下交涉。我大越国受蔡攸蒙蔽,冲撞了上邦,如今已是翻然悔悟,敝国国主愿袒胸露乳,出城请降,负荆请罪,请殿下……”

    沈傲不理会这使臣,只是朝校尉道:“来,把钦犯蔡攸押下去,诉说他的罪状,明正典刑!”说罢道:“请降?”

    “是……是来请降,还望殿下恕罪。”

    沈傲沉默了一下,靠在椅上,慢悠悠的道:“请降?请的哪门降,本王申诉越国,讨越檄文时未见你们请降,攻占占城,北征升龙时未见你们请降,到了这个时候,你们反倒来请降了?熙宁年间的时候,你们侵略我大宋的疆土,直到我大宋发天兵反击,你们议和请降,可是本王要问,那些被你们杀戮掉的军民,难道就白死了,本王带来的将士,有人死在占城,有人客死在深山密林,耗费了弹药无数,今日,你们来请降,你们当本王是呆、是傻?”

    沈傲喝了口茶,说了这么多,喉咙有些发干,继续道:“告诉你们,本王是楞,楞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不……不知……”大越使臣冷汗直流,不知这平西王到底是拒绝,还是借口要漫天要价。

    沈傲冷笑道:“楞就是,本王说过要杀姓李的全家,那么这城中姓李的,一个都不会留。就是本王说过天下再无大越,这大越国的从此只能见诸于史册。就是让你们社稷无存,宗庙捣毁,这就是楞,回去告诉你们国主,沈楞来了,千里迢迢的过来,就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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