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好教训我。”

    蓁蓁一听,才知道沈傲是个监生,顿时也为他担心起来,忙道:“是呵,我听说国子监和太学的治学是最严的,你快走吧,莫要迟了。”

    沈傲情急,一把去拉蓁蓁的手,蓁蓁条件反射的缩回去,吓了一跳,口里道:“沈公子,你……”

    拉不到手,沈傲好尴尬,都说一回生、二回熟,比这更令她害羞的事都做了,现在连牵个手反倒不行了,真悲剧!

    不过这个时候不宜久留,再三告辞,飞似的走了。

    望着沈傲背影消失的门帘,蓁蓁顿时惆怅起来,坐在桌前,托着下巴,默默地想着心事。

    这个男人,真不是自己从前想的那样吗?或许方才他所说的,也不过是情场的一句玩笑话罢了,出了这个门,就将它抛之脑后了吧!

    蓁蓁想着,黯然失色起来,眼泪都流出来了,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个声音:“蓁蓁妹妹……”

    “是师师姐姐!”蓁蓁抬眸,愁容随即一散,连忙起身去迎。

    不多时,那珠帘掀开,一个丰腴的美人儿便款款进来,美眸看了看蓁蓁,过来牵住蓁蓁的手,疼惜地道:“蓁蓁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我听说昨夜你留人在闺房中宿了一夜,是不是?”

    这美人儿和蓁蓁同属绝色,只是蓁蓁纤弱,而这美人儿丰腴,一颦一笑之间,风情万种,仿佛要把别人的魂儿都要勾掉一般。

    蓁蓁眼泪婆娑地道:“我……我不知道,姐姐不要问好吗?过几日再和你说。”

    美人儿看着蓁蓁这个样子,心疼地将自己的忧心收起来,她比蓁蓁年岁大了一些,很通晓人情世故,便不再说了,随即目光一闪,落在了墙壁上,眉眼儿一荡,便是愕然地道:“这是谁作的画?”

    蓁蓁一看,一时竟是膛目结舌,她方才情急,竟是没有注意,这墙壁上,赤身半裸的人不就是自己?原来昨夜她睡了,他趁机将她的睡态画下来。

    美人儿走近那壁画,脸色不禁微微绯红起来,不由地骂道:“观其画就能观其人,作画之人很不老实呢。”

    可是继续看下去,美人儿却又惊叹一声,望着画口里喃喃道:“虽然这画不堪入目,可是这画风却是极好,竟比官家画的更有风韵。”她提及官家两个字,顿时也有些羞意,这话的意思好像是告诉蓁蓁,官家也曾画过她的裸睡图。

    只是此刻的蓁蓁恨不得立即寻条地缝钻进去,哪里听得出姐姐的画外音,方才她也只是草草看了画,此时听姐姐一说,也认真打量起来,这一看,便发现了画的异样,还有那下首提的小诗,那行书的风格竟是从未见过,沈傲年纪轻轻,其笔力竟达到了大宗师的地步。

    只是那首淫词儿太不堪入目了,尤其是那下角沈傲到此一游几个字,顿时让蓁蓁满面通红,心里说:“这人真是难测,明明有这样好的才学,却偏偏画蛇添足,在后加一句这样的话。”

    她的目光又落在画上,墙壁上的自己那种欲睡欲醒的样子太传神了,仿佛画中之人随时会走下墙壁一般,只是那身躯裸露,却很让蓁蓁难堪,她连忙低垂下头,心情更加复杂了。

    美人儿看到落款那沈傲到此一游几次字,顿时扑哧笑了,媚态百生的回眸地望了蓁蓁一眼:“作画的人一定是个浪荡子,不过倒也有趣,应该是个大才子呢!只是衣冠楚楚的才子我见得多了,这样厚脸皮的却是第一次见,要画就画,为何偏偏要画在墙壁上,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蓁蓁被姐姐的话逗笑了,心里想:“沈公子确实是脸皮很厚呢!他的行书、作画也是极好,只怕汴京城没有几个人能比得过,又精通品鉴古玩,真不知世上还有什么他不会的。”

    这样一想,反而心里隐隐生出些许期待,他还会来找她吗?

    美人儿见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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