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这架的,除了当今官家,就只有平西王了。

    平西王真要这时候去泉州。

    那负责守门的都头吓得后脊发凉,立即大吼一声:“都他娘的站出来,列队,摆出个样来,惹得平西王殿下怪罪,仔细你的皮。”

    门丁什么都不敢说,纷纷拿了刀枪,从门洞里出来,倒八字的站出队列,再大的太阳也什么都顾及不上了。

    眼下平西王和杨大人正在联手京察,到处都是罢官的,先是各部堂,之后是各路府,连禁军居然都不可避免,声势这么大,城门司这边裁撤掉的大人也不是一个两个,若是教平西王看到门丁惫懒,处罚不处罚门丁不好说,不过这城门的都头肯定是要一撸到底,去喝西北风的。

    所以平西王这三个字,在从前还只是个不能得罪的名词,可是现在,莫说是得罪,就是在他面前懒洋洋的人也都没有。

    果然,在一队队校尉策马过去之后,又有一队校尉打着马拥蔟着几辆马车朝这边飞过来,门丁们紧张莫名,也不知身上冒出来的是热汗还是冷汗,抑或是都有,反正也分不清了。

    令他们松了一口气的是,这车驾直接出城,并没有停下。

    宽大的马车里坐着的正是沈傲,他其实比那些门丁也好不到哪儿去,整个人懒洋洋的斜躺在软垫上,坐在他跟前的,是身前倾用手托着下巴的赵紫蘅。

    这一对婚夫fù居然出奇的在车中沉默,只听到车外传来车轮轱辘轱辘的响动,偶尔会有几声马嘶声。

    车厢突然颠了一下,赵紫蘅哎哟一声,道:“出了城坐车真难受。”

    沈傲却是像sū了一样躺着,一动不动,许久道:“这是刚开始,你当长途跋涉这么好玩吗?先要坐车到渡口去,再顺漕船到苏杭,到了苏杭之后,还要走海路,没有十天半个月,也别想到泉州。”

    赵紫蘅愠怒的瞥了沈傲一眼,道:“你像什么样,坐直来,没精打采的做什么。”

    沈傲很镇定的道:“我在养神。”

    赵紫蘅便道:“养神又做什么?”

    沈傲很认真的道:“现在不养,待会儿难受。”

    赵紫蘅不信,嗔怒道:“一点也不像个王爷,只是一只懒虫。”

    还要说什么,回过头时发现沈傲已经睡过去了,轻轻打起呼噜。赵紫蘅掩着耳朵,低声咕哝,又不好将沈傲弄醒,只能掀开帘来看沿途的风景。

    等到了渡口,下车上船,赵紫蘅领会到了沈傲的话,这漕船并不是什么器具都一应具全,住宿的地方虽然清洗了几次,却还有一种邋遢之感,扬帆之后,船体颠簸,赵紫蘅虽不晕船,却还是觉得很是不适,胃里像翻江倒海一样,这时候沈傲反倒打起了精神,让她躺在榻上,叫人给她烧了热水亲自端到榻前来喝,笑呵呵的道:“人没了精神,坐船就是这样的,来,喝口热水,好好躺一躺就好了。”

    赵紫蘅难受的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沈傲虎着脸,道:“我倒是想说,可是你肯听吗?”

    赵紫蘅道:“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肯听。”一汪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沈傲轻轻的用手肘去抬起她的头,用调羹给她喂了水,道:“歇一歇,待会儿来看你。”

    赵紫蘅将他拉住,道:“这可不成,你陪着我。”

    沈傲只好坐定,给她慢慢喂水,问她舒服了一些没有。

    赵紫蘅倒是感觉xōn口的闷气散了,却不肯说真话,道:“我头还是晕晕的,你给我揉揉好不好?”

    沈傲放下水杯,兴冲冲的捋起袖道:“揉捏这种事为夫在行了。”手便伸过去狠狠的握住了赵紫蘅的sūxōn。

    赵紫蘅惊叫,道:“你坏透了,我叫你给我揉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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