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前台,以这位王爷的xìn,这事儿能善罢甘休?杨真是罢官,这平西王可是敢杀人的。

    王爷有请,谁敢不从?被人知会了的,连公务也都暂时搁下,叫来胥吏嘱咐几句,立即备了轿到京兆府了。

    京兆府这边满是肃杀,差役全部滚到了一边去,换上了真刀实枪的校尉,一队队校尉按着刀在外头来回巡视,让人一看,便觉得脖有点儿发凉。

    官轿远远停在街口,整整堵了一条街,只有在这个时候,能体会到汴京的官儿多如狗,各部堂各寺院的人都来了,上到二品大员,下到七品小官,居然一个都没有拉下,别人都来,你若是不来,这算什么意思?平西王喜欢就是睚眦必报的了,专门爱算小账,给人穿小鞋的,得罪了他罢官都是轻的。

    许多人凑在一起,犹豫着是不是该进去,各自饱含深意地对视一眼,后还是有人咬咬牙,举步进去,大家鱼贯而入,比上朝时还庄严肃穆。

    到了京兆府大堂这边,发现许多人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只有寥寥几个大佬还能享受一下,其余的管你是三品四品,都得站着,这边上还有带刀的校尉看住你,倒像是堂堂命官一下成了钦犯一样,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等到石英、周正这几个人进来,不少人便围拢过去,就算是平素交情并不深厚的也热络地打招呼,其实多人只是想从石英、周正几个口里撬出点消息来,毕竟平西王有请,实在是一件心惊肉跳的事,没个准信,谁知道这一次听审,后会审出什么结果来?

    石英和周正二人只是含笑,后一句话,无可奉告。

    他们这般一说,大家就担心了,若有所思地站到一边,心里就忍不住唏嘘,从前便是太师在的时候,大家虽恨太师不法,可终究只要愿意忍一口气,总算还能过且过。现在换上了杨真和平西王,这日真是一日比一日难过了。

    正胡思乱想,外头突然有人道:“带案犯!”

    听到这声音,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过了片刻,两个校尉便押着张鸣进来,众人看了张鸣,顿时觉得兔死狐悲,不少人长吁短叹,仿佛从张鸣身上看到了自己。

    张鸣身上的衣衫还算干净,显然并没有遭受什么凌辱,不过脸sè却是差到了极点,后头押送的校尉大喝一声跪下,张鸣双tuǐ不由自主便弯了下去,看到这么多同僚都在,心里不知有多苦涩,好端端的一个官,如今落到这个下场,这时候甚至连怨恨和后悔也分不清了。

    京兆府、刑部、大理寺的判官也都来了,总共是三人,不过这三人实在没有什么判官的架,若不是赶鸭上架,他们是断然不肯来的,三人坐定,却还不肯开审,还在耐心等待。足足过去一炷香,一个声音姗姗来迟地传来:“平西王到。”

    卡擦……卡擦……卡擦……

    外头传来马靴的声音,好像是十几个人一起顿地一样,声音越来越近,每一次顿地声,都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让所有人的心都不禁提到了嗓眼里。

    万众瞩目之下,沈傲带着十几个带刀校尉进来,他负着手,面sè冷俊,目光在这堂中逡巡,被他看到的人,都立即把头垂下去。

    沈傲踏前几步,慢吞吞地道:“今日叫诸位来,是要审一桩惊天大案,天脚下,朗朗乾坤,居然有人唆使人刺杀首辅,这样的事,上至三皇五帝,下到隋唐,到如今我大宋开国百年,也是闻所未闻的事,是什么人这般大的胆,有什么居心,到底有多少同党,今日就要审个清楚,否则今日是刺杀首辅,下次就是刺杀皇上了。”

    沈傲漫不经心地道:“本王还听说,这案犯居然和皇是姻亲……”他脸上lù出值得玩味的笑容,继续道:“本来嘛,一人犯罪,是不涉及到亲眷的。可是这件事实在太大,这皇们有没有牵涉进去,也是个未知数……”

    话说到这里,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了口凉气,那张鸣是面如猪肝,期期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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