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人走茶凉,到时候再叫人上一道奏疏,父皇早晚会召你回朝。”

    张鸣听了,也觉得有了几分安慰,与赵臻坐在小厅里,苦涩地喝了一杯酒,道:“老夫几十年寒窗苦读,又是几十年ō打滚爬,好不容易有今日,谁知那姓杨的一纸公文便让老夫落到今日这个下场,实在可恨。现在外边的京察如何了?”

    赵臻得意洋洋地道:“自从挨了打,那杨真便四处碰壁,以本公看,至多不过三月,非但京察进行不下去,便是杨真自身也难保。”

    张鸣摇头,忧心忡忡地道:“老夫怕的不是杨真,而是平西王;京察的事,平西王也是支持的,怕就怕此人从中作梗。”

    赵臻也是默然,对沈傲,他谈不上畏惧,可要说他凛然无惧那也是假的,随即哂然一笑,道:“泰山大人不必担心,在这风口浪尖,沈傲又能如何?来,满饮此杯。”

    二人喝到了兴头上,张鸣的心事也就放下,不禁道:“京察、京察,京个什么察!我大宋立国百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等事,还不一样天下升平?这杨真无非是要排除异己而已,哼,老夫倒要看看,他如何收场。”

    赵臻含笑道:“正是,本公虽然年轻,却也知道这世上一人岂能与天下人作对?别看他现在神气活现,早晚有他的苦头吃。”

    正说着,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主事太监蹑手蹑脚步伐极地过来,低声在赵臻耳畔耳语了几句,赵臻的脸sè瞬间变得铁青,咬着hún道:“人到哪里了?”

    “离得不远,已经有人到了门房。”

    赵臻霍然而起,冷笑道:“这倒是有趣了。”

    张鸣不禁道:“出了什么事?”

    赵臻怒气冲冲地道:“还能什么事?平西王来了。”

    张鸣吓了一跳,面如土sè,道:“这……”

    赵臻道:“泰山大人先到后宅去躲一躲,本公出去看看。”

    说罢,赵臻带着几个王府shì卫和内shì到了门房,果然看到外头一队队校尉堵住了府门。他步过去,恰好沈傲在外头下了马,赵臻负着手,冷冷地道:“什么人敢在公府外头放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叫你们的主过来说话。”

    有个校尉小跑到沈傲那边耳语一句。沈傲却含笑着抿抿嘴,道:“让韩世忠去告诉他,把人交出来,不交,就进去搜拿,识相就好,不识相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韩世忠踱步过去,与赵臻四目相对,将沈傲的话转述一遍。

    赵臻气极了,森然道:“这倒是奇了,平西王来了,为什么自己不来和本公说话?派一个狗tuǐ来做什么?”

    这是把韩世忠当狗tuǐ了,韩世忠也不客气地道:“公爷自己拿主意吧。”

    赵臻冷笑道:“你说人在公府就在公府?”

    韩世忠与身边的校尉低声耳语几句,那校尉按着吩咐去了,过了片刻功夫,便有校尉押着七八个被打得面目全非的人过来。韩世忠喝道:“跪下!”这七八人无力跪倒,痛哭流涕地求饶,全身上下都是鞭痕血迹。韩世忠举目对赵臻道:“公爷可认得这几个?”

    赵臻看到这惨景吓了一跳,这几个人,他哪里不认得?两个是张鸣的儿,算是自己的大舅,还有几个都是张家的主事,只是现在被人打得不成了样,像是死狗一样。

    赵臻深吸了口气,咬牙道:“不认得。”

    韩世忠只是淡淡一笑,道:“公爷不认得,那么末将就只好指给殿下看了。”说罢,韩世忠将这些人的姓名、身份都点出来,道:“现在公爷认得了吧?”

    赵臻抿抿嘴,不说话。

    韩世忠朝他们喝问道:“说,案犯张鸣去了哪里?”

    这七八个人被打得怕了,知无不言,七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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