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笑起来,道:“平素的时候,士人们也是这样议论朝政的吗?”

    吴笔摇头道:“这个微臣就不知道了,微臣只是昨日才上任,不过第一日上任,听到士人们议论的就是这些。”

    赵佶嗯了一声,道:“你做得很好,往后咨议局的言谈,都要记档,朕随时要看。朕听说你与平西王是好友,是不是?”

    吴笔道:“平西王不以微臣官职卑微,时常亲近,与微臣是莫逆之交。”

    赵佶突然问:“可是你知道这陈词里有许多话对平西王很不利吗?”

    吴笔一下子顿住了,好在他为官已经数年之久,早已历练出了一点处变不惊,愕然之sè一闪即逝,正sè道:“陛下,微臣与平西王是朋友之义,与陛下是君臣之恩,自古忠义不能两全,吴家世受国恩,这么大的事岂敢欺瞒陛下?所以不管这陈词中说了些什么,微臣非呈上御览不可。”

    赵佶爽朗一笑,道:“你做得很对,很对,你和你的父亲都是忠臣。”

    夸奖了一番,才令吴笔退出去,整个文景阁里就只剩下了赵佶和杨戬,赵佶朝杨戬努努嘴,道:“出去看看,让外头的人不要靠得太近。”

    杨戬领命去驱散外头的宫人,等回到文景阁的时候,才现整个文景阁已经是一片狼藉,锦盒里装着的陈词散落得到处都是,赵佶的脸sèyīn沉,将手中一份陈词撕成了碎片,恶狠狠地道:“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挑唆,哼,好一个贤明的太子,没了他,朕要做亡国之君了?是谁让这些人这么说的?到底是谁在和太子密谋这些事?不简单,绝不简单,查,彻查!”

    杨戬吓了一跳,噗通跪下,道:“陛下息怒。”

    赵佶yīn测测地道:“息怒,你让朕如何息怒?”他弯腰拾起一封陈词,打开来念道:“东宫者,国之重器也,陛下因小失大,一旦废黜东宫,则天下不安,况且东宫贤明,礼贤下士……”

    赵佶语极快地念下去,最后将这陈词抛掷于地,眼眸中射出重重的杀机:“你还不明白吗?有人在收买人心,这是图谋不轨!字里行间,你看到了什么?”

    杨戬hún不附体地道:“奴才不知道。”

    赵佶冷笑道:“你当然不知道,可是朕知道,朕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东宫居然已经得到了这么大的声望,朕对士人优渥,士人们就是这样待朕的?还有……还有……”赵佶弯下腰去又拾起一份陈词,道:“你看看这上面怎么说?哼,朕宠幸jian佞,施政失当,还说太原地崩是上天的警示,如今若是再废黜太子,yīn阳失和,则天下分崩……哈哈……好大的口气,若是这背后没有人让他们这么说,一群儒生,一群读书人,怎么会信口雌黄,不分黑白?”

    赵佶用手指着地下的陈词,怒不可遏地道:“朝廷里出了jian佞没有错,这jian佞就藏在朝中,朕要一个个地把他们揪出来,把这些幕后黑手,串联在一起扰乱视听,一心要做从龙之臣的jian佞连根拔起。”他yīn沉着脸,负着手在狼藉的文景阁里踱步,咬牙切齿地道:“这件事到底是太子的主意,还是下头的人投其所好,朕要查清楚,不过现在不能轻举妄动。杨戬,你来说说看,朕该怎么办?”

    杨戬终于明白了,这些读书人已经触mo到了逆鳞,陛下对其他的事都不上心,可是对这种事却是紧张万分的,更何况下头突然风传陛下要废黜太子,这消息到底是怎么来的?这个传闻对谁最有利?只要稍稍一想,也就明白。

    以赵佶的心机,若是不知道这背后有人捣鬼、下头有人在造势那才怪了。

    杨戬苦笑道:“老奴也没什么主张……不如……还是听听平西王的意见吧。”

    赵佶沉思了片刻,颌道:“你说的也对,朕现在心乱得很,这些陈词都是骂他沈傲的,那就让沈傲来,让他来拿主意,本文字版由贴吧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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