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原与郑家同流合污,收取郑家贿赂,共计十七万贯,往后每年都有这个数目,除此之外,太原知府等官员也都收受过郑家的礼物。宣和六年的时候,郑家在太原的商铺因以次充好,惹恼了城中百姓,数百人拥堵了郑家的商铺,是文仙芝以刁民滋事为由,调兵弹压,打死打伤数十人。臣为此派人走访过被打伤的几户受害的民户,可以当做人证。除此之外,太原大都督府几个主事也都由臣派人请来了汴京,可以作证。这里是从太原大都督府抄没来的账簿,请陛下察之。”

    说罢,曾文将双手高高拱起账簿,双膝跪地。

    李邦彦早就预料旧党之人不会善罢甘休,原以为会先从郑国公在太原的囤货居其入手,可是没曾想到,居然是先从郑家与文仙芝的关系入手,且人证物证都带来了。他略略一想,渐渐也镇定下来,看来这平西王确实早有准备,不说那些带回汴京的文家主事,就是这账簿,只怕也是此前抄来的。

    杨戬已经走下金殿,将曾文的账簿收了,送回御案前,赵佶随手翻了几页,便对身侧的杨戬道:“好好收着。”说罢向郑楚道:“这件事,你知道吗?”

    郑楚止住了哭,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只好道:“微臣不知。”

    赵佶淡淡地道:“是没有还是不知?”

    人证物证都在,想抵赖都不行,郑楚无奈道:“不知。”

    赵佶哂然一笑,道:“这么说,就是有了。郑家是皇亲国戚,给一个都督送贿赂,这倒是鲜事。”

    郑楚告饶道:“陛下恕罪,实在……实在……”

    赵佶打断他道:“你不必强辩了,你既然不知道就罢了。”

    其实一个贿赂,倒也算不得什么大罪,不过这贿赂,却恰好证明了郑家与文仙芝的联系,要想翻盘,这本账簿自然远远不够,却又是一个极好的切入点,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

    这时候,十几个言官一道站出来,齐声道:“陛下,微臣有事要奏。”

    赵佶见了这阵仗,突然预感到事情可能要有转变,便耐着xìn道:“一个一个说。”

    十几个言官毫无例外,都是弹劾文仙芝和郑克,如放纵家人不,如挥金如土,甚至是一些道德问题。

    这些罪状,可谓是不痛不痒,说缺德可以,但是说有罪,却还差了些,可是听到这些,赵佶还是忍不住皱眉,显得很是不悦。

    珠帘之后的太后,这时候脸都黑了下去,朝身边的敬德道:“这文仙芝原来这么不是东西,这般大的年纪,居然还抢婚,他当太原是他家的吗?”

    敬德低低一笑,道:“太原大都督比不得其他牧守,上马管军,下马牧民,这太原上下,他要做什么,谁敢说什么?”

    太后便不说话了,抿了抿hún,端起茶盏去喝。

    可是这时候,反倒是李邦彦有点儿疑huò了,原以为接下来会是暴风骤雨,原来这些人说的都是不痛不痒的事,靠这个,也能翻云覆雨?

    不过事情很失控,因为这时候的赵佶已经yīn沉着脸不吭声,随后,有人朗声道:“陛下,微臣有事要奏。”

    这一次站出来的,居然是童贯;童贯中气十足地站出班来道:“郑家在三边,恶名昭著,仗着皇亲国戚的招牌,多有不轨之举,微臣这一次入京,带来了三边诸将的联名奏疏,请陛下明察。”

    赵佶道:“奏疏在哪里?”

    过了一会儿,居然还真有奏疏来了,十几个内shì抱着,居然有上百份之多,堆放在御案上,便如小山一样。

    赵佶拿出一份奏疏,奏疏中说的是郑家的下人与营中的边军起了冲突,结果郑家居然打了人,扬长而去。这算不得什么大事,可是在边镇敢痛打边军,可见这郑家的骄横非同一般了。再拿起一份奏疏,内容也是差不多,说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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