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看谁的丑事多,看谁的脸皮厚。

    石英深谙这里头的道理,所以对每一个都是极尽优渥的对待,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真正的死党,这个时候反而不会来,大家一个眼神,一个风声,就立即知道该怎么办,该怎么通气,又怎么死死攀咬。而来的人,大多都是墙头草,今日他投靠你,为你做马前卒,过了几天,或许就与你不共戴天了。在这节骨眼上,自然是拉拢的人越多越好,元佑党争以来,朝廷结党已经是公开化的事,谁的声势大,谁的人多,往往能占住先机。其实说的再直白一些,这与泼皮街头厮杀并没什么不同,只不过读书人捉笔为刀,泼皮们拿刀对砍,都是血溅五步,谁也不比谁客气一点。

    到了三的时候,一辆马车飞的到了郡公府,来的人居然是太原城的边军,足足有几十个之多,一个个穿着戎装,按着腰间的刀柄,为一个是一名虞侯,这虞侯风尘仆仆的从马上跳下来,随即在这府前的石阶下,朝én人行了个礼,道:“卫郡公可在府上?请小哥通报一声,就说我等奉梁都督之命,遵照平西王的意思,把东西送来了。”

    他一句话攘括了两个大人物,én人当然不敢怠慢,尤其是涉及到平西王,不能草率,连忙道:“军爷少待。”飞地进去通报。

    接着几十个郡公府的护卫出来,请这些太原边军将马车赶进府去,那为的虞侯则由人领着到了一处书房,书房里石英危襟正坐,他比一年前又苍老了几分,双鬓上生出斑斑白,眼袋松垮,显然已经有几天没有睡过好觉,唯有那一双眼眸,却显得无比的jīn厉,只淡淡的扫了这虞侯一眼,收回眼中的锐气,淡淡地道:“是梁建梁都督叫你来的?”

    虞侯单膝跪地,朗声道:“正是,梁都督说,平西王回汴京之前曾经吩咐过,一定要带一样东西回来,有了这样东西,郑家必死无疑,因此特命末将提点军马沿途押送,总算是幸不辱命,在御审之前赶来了,请卫郡公收下。”

    石英不禁道:“是什么东西?”

    这虞侯犹豫了一下,只是道:“梁都督说,这是一件神兵利器,有了它,足以斩下郑家一百二十七口的人头。”

    石英颌点头,道:“你暂时先歇了吧,老夫知道了。”

    虞侯讪讪道:“末将明日就要返回太原去,公爷能否给末将开个条?就说东西已经收到,也让末将回去有个jā代好。”

    石英呵呵一笑,道:“这般小心谨慎,看来当真是一件宝贝了。”他从书桌上取了一张信笺,运笔随手写了一封书信,折好之后放入信筒,又叫人打上火漆,jā给这虞侯道:“这一趟辛苦,若是平西王能平安无恙,你也是大一件,到时候少不得给你续个劳。”

    虞侯道:“末将能为平西王殿下做事,已是荣幸万分,哪里敢要赏?”他说得居然一点客套的意思都没有,完全出自于真心,不说平西王大破nv真铁骑,至少在中下几军官中成为顶礼膜拜的对象,便是在太原做的事,也足够让人心服口服。

    石英点点头,待那虞侯去了,石英叫了个家人来,道:“把他们押运的东西提过来。”

    提来的是足足三口大箱,每一口分量都不小,石英不禁愕然,遣散了外人,打开其中一只箱,只略略一看,眼眸中立即lù出震惊之sè,随即狠狠地将箱合上,又陷入思索之中。

    外头又有人通报:“公爷,童贯童公公求见。”

    石英回过神,叫人将箱撤下,仔细地封存好,若无其事地坐回位上,道:“请他进来。”

    童贯一进这书房,便爽朗一笑,道:“卫郡公别来无恙?”

    石英年轻的时候也曾在军中渡过金,他和童贯都去过江南,剿平方腊的叛luàn,说有什么过人的jā情还谈不上,总还算是熟识。当年蔡京当国的时候,石英一向是朝中铁杆的倒蔡派,而那个时候的童贯,却为了前程,依附在蔡京身上,在苏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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