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处置。”

    李邦彦连忙道:“是。”

    许多人却是心里想,这一下还真是殃及鱼池,连泼皮都不安生了,也不知是哪个做下的事,不知要害多少人。

    赵佶继续道:“武备学堂的校尉从即日起轮班出动,负责拱卫平西王、晋王、齐王、越王等府邸,不得有误!”

    正说到兴头上,外头有人道:“陛下,祈国公觐见。”

    听到祈国公三个字,所有人都不禁骇然,祈国公周正还在大理寺待罪,这个时候,怎么就突然觐见了?莫非……

    这一场刺杀,真正的得利者不啻是平西王,从陛下对平西王口气的逆转,再到祈国公的放出,真不知是哪个吃了猪油蒙了心,居然行此下策。

    过不多时,周正穿着紫金蟒服,戴着六梁冠正步进来,朝赵佶行了个礼,高呼:“吾皇万岁。”

    赵佶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坐回銮椅上,道:“周爱卿免礼,太原之事朕念你劳苦高,决意不再追究,你暂回家思过,一个月之后,朕再重新委你职事。”

    周正的脸上看不到表情,他虽然放出来,却听说平西王却被锁拿了,原本还是劫后余生,这时候反而觉得羞愧无比;原本长辈应当提携后辈,谁曾想还要后辈营救,自己相安无事了,倒是令后辈身陷牢狱。这时候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道:“谢陛下。”说罢,退入班中,与石英站在一起,石英与他对视一眼,二人默契地微微点了下头。

    这一场朝会,实在令人有点儿心惊胆战的味道,官家雷霆大怒,屡屡训斥,居然是喋喋不休地说了半个时辰,下头的人都是心惊胆寒,平时这皇帝性子好,大家也都有几分怠慢,这时候才知道,平时性子好的皇帝起怒来也是令人吃不消的,待赵佶宣布退朝,众人才松了口气,一哄而散。

    李邦彦看了被人围拢着道贺的周正一眼,什么也没说,快步地出宫,外头早有轿子备好了,他坐上自家的轿子,心急火燎地道:“去郑府,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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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西王府遇刺,如今已经传遍了整个汴京城,谁也不曾想到,好端端的一个御审还没开始,横生了枝节,又突然多出了一个惊天大案,如今整个汴京城全部震动,到处都是差役、禁军,到处搜索宵小的踪迹,一时之间,汴京上下,平时耀武扬威的泼皮一个个都变成了良民,往日穷凶极恶之人,摇身一变,一个个老实恭顺无比。

    连那街上行走的衙内,突然也销声匿迹。这一次宫里是玩大的,不止是如此,据说宗令府已经开审,牵涉到的人还不少,比如开审的时候,某人见了押来的人犯,忍不住说了一句,此人倒像是刘生,这人也是倒霉,立即七八个禁卫一拥而上,把他打翻,再提了他去作证。

    一时间,人心惶惶,可是惶惶之中却还是井然有序,毕竟牵连的人实在不多,偶尔有些倒霉的撞到枪口上,那只能活该运数不好。

    许多人已经猜测,这一次只怕平西王又要躲过一劫了,杀了郑国公,就算御审有罪,只怕最多也只是虢夺爵位而已,以沈傲来事的本事,过不了三五年,只怕又要一飞冲天。

    至于郑家,倒也有人关注,许多人纷纷猜测,这一次行刺,到底谁才是真凶,谁才是背后的主使者,甚至于赌档里已经开了盘口,郑家的赔率最低,居然是十陪一,可见这郑家就算想洗,也洗不脱干系。

    到了正午的时候,宫中又下达了一道旨意,各城城门许进不许出,这一次实在令人大跌眼镜,一个行刺,居然只在短短一个时辰,连下了三道旨意,瞧这个意思,还未必能停歇下来。处在这漩涡之中的人都是忧心如焚,可是在外行的寻常百姓看来,瞧的就是这么个热闹,有人唱戏就有人看,难得上演这么一出好戏,自然是津津乐道,至于其他的事,他们也不必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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