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他虽是少了一个倚靠,可是若能将平西王置之死地,倒也不算太坏。李邦彦原来也以为是如此,可是宫中的动静,让他立即明白了什么。

    先是锁拿的旨意发出去,虽是锁拿,可是陛下的圣旨之中,却刻意地将诛杀郑国公的事淡化,只指责沈傲骄横,骄横二字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是联系到陛下的态度,只怕袒护的可能多一些。

    官家那边倒也罢了,紧要的是太后,后宫里的消息实在令人心惊,太后居然动了手,非但没有斥责平西王,反而告诫郑妃,这意味着什么?李邦彦不敢想象,这一次若是让沈傲毫发不伤地从大理寺中走出来,他李邦彦只怕只能乖乖上疏请辞致仕了,否则到时候莫说这首辅做不成,xìn命能不能保住还是未知数。

    李邦彦呆呆地在思索,思索整个汴京许多重要人物的心思,官家关系暧昧,太后已经做出了选择,卫郡公自然不必说,思来想去,居然发现整个内朝、外朝,他这首辅只有三成的胜算,而这胜算,还是沈傲诛杀郑国公的前提下出现。

    “这一次若是不能让这姓沈的完蛋,至此之后,大宋再无人与他相抗了。”李邦彦很是沮丧地想,不禁吁了口气,这时候居然产生了弃权的想法,这场游戏实在太危险,一个不好就要yīn沟翻船,他实在不想再进行下去。甚至若在两年前让他选择,他宁愿不做这首辅,也不必被无形的力量推到与平西王为敌的地步。

    可是……

    李邦彦无力地感觉到,想要hōu身而去只怕也并不容易,莫说他舍不得这到手的权位,便是要走,也难保不会有人报复;就算平西王不会报复,怀州的各大世家难道会让自己好过?他们不惜靡费大量的钱财将自己捧上来,关键时刻自己若是不战而逃,李家在怀州又靠什么立足?

    李邦彦叹了口气,摇摇头,将这些胡思luàn想全部撇开,正在这时候,外头传出脚步,听到主事的声音道:“老爷,宜阳侯已经来了。”

    “请进来!”

    过了一会儿,宜阳侯彭辉步进来,在李邦彦的书房也不客气,大剌剌地坐在椅上,恶狠狠地道:“李én下,这一次要出大事了。”说罢从手里拿出一本周刊,狠狠地摔在李邦彦的书桌上,道:“大人自己看吧。”

    李邦彦捡起周刊,翻开第一页,便吸引了过去,脸上yīn晴不定地继续看下去,随即道:“这一定是姓沈的授意,遂雅周刊本就是他家的。”

    彭辉苦笑道:“他们这是要影响清议,若是这样下去,只怕到时候还未处置平西王,便又要追究太原的事了,真要追究起来,我彭家脱不了干系,李大人只怕也……”

    李邦彦沉声道:“这是早有预料的事。”说罢叹了口气道:“所以平西王一定要死,否则你我都死无葬身。”

    彭辉吁了口气道:“御审已经定在下月,平西王一回来,大致也开始了,只是不知道陛下的心意如何?”

    李邦彦道:“陛下还是袒护着他。”

    彭辉不禁惊讶道:“若是陛下怀着这个心思,只怕……”

    李邦彦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道:“袒护归袒护,既然是御审,当着天下人的面,只要咬死了沈傲功高盖主或是骄横nòn权,陛下便是再如何袒护,沈傲也必死无疑。这一趟御审,主审当然是陛下,副审也有三人,我自然有份,大理寺寺卿姜敏与沈傲有旧,可以排除,任的刑部尚书周彬肯定也有一份,老夫尽量让你宜阳侯也搀和进来,你我二人,事先先通通气,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沈傲逍遥法外。”

    彭辉沮丧道:“也只能如此了。”

    李邦彦道:“可是这些时日,你我再不能做其他的举动了。非但不能再数落平西王的罪状,反而要好好地夸耀他一番,不如你明日上一份奏疏,就说平西王有功于国,请陛下从轻发落吧。”

    彭辉惊讶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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