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觉得昏昏沉沉的。

    “近来jīn神确实大不如前了。”赵佶不禁感叹岁月蹉跎,他是个风流皇帝,兴趣广泛,如今jīn力不济,便有些做什么都索然无味,总喜欢一人呆坐着沉思。

    沈傲若是回了京,或许能让朕开怀一些。赵佶心里这般想,很是后悔当时许诺沈傲去太原,不去太原,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留着在京城,就可以时不时与他谈些诗文、行书作画。

    正在胡思luàn想的时候,杨戬推én进来,蹑手蹑脚地掩了én,笑yínyín地道:“殿下,小骏儿已经睡了。”

    小骏儿便是半月之前安宁公主诞下的男孩,这男孩儿和安宁一般无二,秀秀气气的,赵佶心里喜欢,觉得这孩儿将来定是个和自己一样的书画俊秀,便特意将他带来万岁山,平时有nǎ娘带着,偶尔便去把玩一下,偏偏这小骏儿也是乖巧,平时总喜欢皱着眉一动不动,像是沉思一样,吃了便睡,睡了便吃,赵佶觉得有趣,颇有些将他留在身边照看的意思。

    赵佶听到小骏儿睡了这句话,脸上闪lù出一丝笑容,仿佛许多烦恼都抛诸了脑后,道:“醒了叫人抱来,朕要教他画画。”

    所谓教他画画,无非就是抱着小骏儿到身边观摩赵佶作画而已,赵佶总是画些仙鹤、乌龟给这小孩儿看。

    杨戬点了点头,道:“殿下也该小憩一下,这山腰上风大,是不是把窗关了?”

    赵佶摇头道:“不必,关了窗,就像隔了人世一样,朕不喜欢。朕小憩一下吧,半个时辰后把朕叫醒。”他打起jīn神道:“这幅画一定要作完,否则心里不自在。”

    正说着,一个小内shì步过来,在外头道:“殿下,én下令李邦彦求见。”

    赵佶不禁苦笑道:“原想恣意常有万岁山,谁知还是有琐事追了来。”

    只要赵佶到了万岁山,一般的公务都是由én下省处置,再送去中书省核实一下,留一份宗卷封存就可以直接jā给尚书省去办。除非遇到了万分紧急的大事,一定要赵佶定夺,会送到这万岁山来打扰赵佶的清净。何况李邦彦亲自跑到山上来,想必这事儿一定非同小可。

    赵佶心中想,莫非是nv真人已经攻破了契丹人的后一道屏障?又或是西夏那里生了变故?可不要哪里又发生大灾,否则这万岁山是呆不下去了。

    赵佶正想着,脑海中突然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不会是太原来的消息吧?

    赵佶坐下,这时候反而有了几分期待,对杨戬道:“去把李爱卿请进来。”

    赵佶坐下喝了一口茶的功夫,便看到李邦彦气喘吁吁地过来,这万岁山占地极大,又要从山脚走石阶到山腰,除了赵佶可以坐乘舆,李邦彦也只能步行上山。李邦彦走得,几乎是小跑着来的,所以气还没有喘匀,就进了驾鹤。

    赵佶看着李邦彦失态的样,心里已经有了警觉,叫人道:“来,给李爱卿斟茶,赐坐。”

    李邦彦来不及坐,便迫不及待地道:“陛下,太原出事了”

    赵佶一时脸sè大变,心里想,太原出事就是沈傲出事,他一个亲王和钦差能出什么事?莫非是发生了民变?现在沈傲在哪里?是死是活?

    李邦彦已经从袖中hōu出了一分奏疏,赵佶几乎是抢步过去夺过来看,这一看,先是松了口气,却又皱起了眉,脸上升腾起怒意。

    李邦彦轻轻抬眸,观察着赵佶的脸sè,赵佶的脸上yīn晴不定,甚至拿奏疏的手也有些颤抖。

    突然,这奏疏被赵佶狠狠地摔在了几案上,赵佶怒气冲冲地道:“好大的胆。”

    赵佶对郑国公的印象并不好,甚至已经滋生出了几分厌恶,可是厌恶归厌恶,不管怎么说,郑国公毕竟是国丈,是宗亲,如今沈傲说斩就斩,实在是耸人听闻,历朝历代,也没有人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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