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一个郑通,这郑通是郑克的心腹老仆,如今郑克死了,自然要收敛尸,准备扶灵回京再做安葬,这太原城也要做最后的安排,烂摊子总要有人收拾,郑通不得不承担起这干系。

    正是正午时分,已经有人心急火燎地飞快进了别院的一处小厅,小厅里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郑通,郑通显得很是老迈,穿着一件藏青的袍裙,宛若老僧坐定一般在这厅中喝茶。等那人进来,他立即站起来,向这人道:“棺木准备好了吗?”

    这人苦笑道:“正在定制,木料还没有送来。”

    郑通苦笑一声,道:“要加紧一些,耽误了时候,到时候二老爷一定要责怪的。”

    这小厮道:“二老爷来了。”

    二老爷便是郑富,家兄亡故,郑富赶来扶灵也是应当的,可是老爷才死了三天,消息只怕还未送到汴京,怎么这郑二爷就来了?

    郑通满腹狐疑,道:“那还说什么?赶紧迎二老爷去。”

    小厮苦笑道:“二老爷进了城,还不知道大老爷的事,惊闻了噩耗,就去拜访将虞侯朱喜了。”这朱喜也是怀州人,想必这郑富到了太原,听到兄长逝世的消息,想要打听什么,所以才直接去寻朱喜,一来可以掌握大都督府的消息,二来明哲保身。

    郑通颌点头,道:“那就先把府娶清扫一下。”

    正说着,外头又有人过来道:“二老爷到了。”

    郑通听了,飞快往府门去,这府门前,果然停着数辆马车,马车里钻出一个人,正是郑富,郑富消瘦了不少,紧紧皱着眉,等郑通过来,沙哑着声音问:“无长的灵柩准备妥了吗?”

    郑通硬着头皮道:“正在准备,二老爷旅途劳顿先下来喝口茶。”

    郑富显得心神不宁这一趟他来太原,并非是收到了太原来的消息,而是心中担忧着独子的安危,生怕郑克与沈傲在太原起了冲突,令沈傲情急之下动了杀机。谁知刚刚到了太原,才知道郑克亡故的消息,一时感到雪上加霜,差点儿在马车上昏厥过去,他知道别院和店铺已经被人查抄了,于是先去寻将虞侯朱喜朱喜也是怀州人,郑富到了太原,朱喜对他一向热络得很。可是今日这一次去,朱喜的态度却换了一副模样,居然连茶都不肯给他喝一口,对他只是苦笑,三言两语便将郑富打出来。

    郑富才失hún落魄地回到别院,到了厅里,喝了一口茶将郑通叫到跟前,郑通将太原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郑富越听越是不安,也越听越愤怒,不禁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咬牙切齿地道:“平西王先诳了我的独子,如今又杀了我兄长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郑通道:“二老爷,眼下该当如何?”

    郑富闷着脸,道:“如何?擅杀国丈,当然是去告御状我今日便回程去边军,去和李门下商议,去给郑妃通消息,沈傲若不死,郑家不宁,他敢玉石俱焚我郑家为何不敢?”

    郑通不禁苦笑道:“二老爷何不歇一歇再走?”

    郑富摇头道:“不能歇,也没这个心情,我去看兄长最后一面。

    郑富站起来由郑通领看到了后宅的一处院子,里头正停放着郑克的尸郑富过去大哭一番,才失hún落魄地出来,道:“准备车驾,这就返程。”

    到了别院门口,却有两个校尉过来,其中一个道:“据说郑富到了太原,哪一个是?我家平西王请郑富去一趟。”

    郑富见了他们,扭身便要躲,可是现这些校尉已经疾步进来,郑通立即拦在身前,满是警惕,待那校尉走得近了,才道:“不知又有什么事?”

    校尉板着脸,已经看到了郑富,一看郑富的样子,心里就猜出了**分,板着脸道:“郑老爷,我家殿下有请,车马也已经备好了,请吧。”

    郑富见躲不过,便冷笑一声道:“好,我随你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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