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去睡觉,今夜三更就要起来,准备熬粥。”

    这个时候回去睡,最多只能再睡三个时辰不到,可是没有人发出怨言,纷纷道了谢,鱼贯出去。

    沈傲疲倦地坐下,呆呆地看了会冉冉的油灯,吁了口气,道:“好人难做。”便起身,去卧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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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原都督府占地不小,巍峨壮观,地崩震塌了几间屋,所以文仙芝的卧房便从后宅改到了前厢。这厢房里已经放了几处炭火,换了一身干燥衣衫的文仙芝仍是喷嚏连连。说来也怪,那些灾民在雪地里宿了一夜都未必会染上伤寒,他这太原都督穿着狐裘在外头只是站了一个时辰,就已经吃不消了。

    喝了一口热滚滚的姜汤,文仙芝感觉自己的身热了一些,头疼得也没有那么厉害了。接着是背着药箱的大夫过来,给都督大人把了脉,大夫捋着须摇头晃脑地道:“都督放心,只是略染风寒,体内yn虚,老夫开几副药保准能药到病除。”说罢,去外厅写了单呈上,文仙芝叫了下人去熬药,打赏了一贯银给那大夫,独自坐在这火热的厢房里,整个人渐渐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有个下人来禀告道:“大人,郑国公来了。”

    文仙芝知道郑克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只是嗯了一声,淡淡地道:“不必去厅里会客,那里太冷,就请国公到这里来说话吧。”

    文仙芝的脸上又变得yn沉起来,郑国公的到来将他拉回现实,等他的头疼舒缓了一些意识到,城里多了这么一个杀星可不是好玩的。

    郑克跨过门槛的时候,脸上春风得意,看不出一点被沈傲吓坏了样。他一进来,很是热络地走到文仙芝身前,手握住起身迎客的文仙芝,笑道:“刚刚听人说文相公染了风寒,现在好些了吗?我已命人送来了一些不太值钱的药材,文相公看看哪些能吃的,就捡了吃,对文相公的身体很好的。”

    文仙芝堆起笑容,道:“郑国公客气,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病,明日就能好,倒是让郑国公担心了。”

    二人热络地寒暄一阵,分宾主坐下,郑克左顾右盼道:“这里倒是暖和,只可惜……”他饱有深意地看了文仙芝一眼,淡淡地道:“王直是享受不了了。”

    文仙芝听到王直二字,眉宇上已经布满了寒霜,道:“沈傲杀王直,本就是杀给我看的,哼,他的尚方宝剑斩得了五品的知府,难道敢斩我这个都督?”

    郑克淡淡一笑,道:“这样也好,今日那姓沈的杀了王直,也可以让那些首鼠两端的官儿看清楚,平西王是来杀人的,谁也不要抱什么置身事外的心思,不是姓沈的死,就是我们一齐死。”

    文仙芝颌首道:“不错,不拼命,就只有死了,想必大家都明白。”

    炭火噼里啪啦的烧得通红,文仙芝拿着火钳去搅了搅,热气扑面而来,方吃了姜汤,这时候就开始流汗了,他慢悠悠地道:“其实灾民入城,对我们也有好处,沈傲开放了太原的府库,可是这么多张口,这米还能吃多久?用不了几天,等粮食都吃完了,灾民们没有了吃的,看他如何收场?”

    郑克双目一阖,眼中闪过一丝杀机,道:“傍晚的时候施粥的消息传出来,米铺这边排起的长龙立即一哄而散,如今米铺里居然只卖出一百三十多斗米,若是放任他这样施粥,郑记米铺非要关门不可。不过……”他悠悠地继续道:“都督说的也没有错,等府库的粮食没了,看他如何收场。”

    小婢已经上了茶来,郑克端起茶轻饮一口,双手抱着茶盏继续道:“不过话说回来,姓沈的一向狡猾如狐,他会不会还有后着?”

    文仙芝沉思了一下,道:“应当没有,没有粮食,任他神机妙算也无可奈何。不过……”他冷冷一笑道:“我倒是想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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