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轻车熟路,到了鬼智环的竹楼外边,厚着脸皮大叫:“鬼智族长,鬼智族长。”

    竹楼里,坐在梳妆镜前的鬼智环不由气结,她戴上面具,却是动也不动。

    沈傲不肯放弃,声音大:“鬼智族长,鬼智族长。”惹得附近几个竹楼都探出脑袋来,却也无人去干涉。倒是有一个汉见了,目光闪烁了一下,朝远处的李成竹楼过去。

    沈傲看到了窗台上的纸花,心里不由大喜,想,这鬼智丫头也不是全然无情,这花儿不是还留着吗?于是叫鬼智环的声音就显得大了。

    鬼智环气得哆嗦,这般一叫,山寨里谁知会出什么传扬?何况她和李成……鬼面之后的她咬咬hún,走到窗台前,恰好看到沈傲神情暧昧地看着窗台上的纸花,等沈傲见了她,高声道:“鬼智族长,昨夜不是说好了给你送……”

    他话说到一半,鬼智环鬼脸之后的脸是sè变,昨夜……只这个词就足以令人遐想了,她是被族人奉若神明的族长,是五族之首,她咬咬银牙,一下将装在瓶中的花儿推下窗去,花瓶连同那五彩斑斓的花儿一同摔落,但是下一秒,鬼智环就情不自禁地有些后悔了,不自觉地伸手去捞,却是扑了个空。竹楼下砰的一声,那花瓶摔成了粉碎。

    鬼智环突然苦笑,为何自己会这样的jī动?平时那个永远冷静的鬼智环去了哪里?

    沈傲看到花摔落下来,呆了一下,等到花瓶摔成了数瓣,缩了缩脖。立即冲过去将花儿收拾起来,口里大叫:“鬼智小姐怎么能随便乱扔***?砸坏了小朋友怎么办?就算是砸到了花花草草,那也是罪过。”

    鬼智环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心绪又搅动起来,叫了一声:“走。”便重重地将窗砰的合上。倚在窗上,她的xōn脯起伏了几下,重重地呼吸,就像是儿时的自己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一样,那惊心动魄还停留在心涧深处。她抚了抚xōn,却没有料到她这动作竟有几分妩媚动人,和从前的自己全然不一样。

    “以后……再也不要见他了。”鬼智环心中恨恨地想着。她还是五族的族长,是几十万族人的首领,肩负着横山上下的荣辱与苦乐。

    那纸花,在她的心里,就如那个人一样,都不过是个过客。

    鬼智环站起来,从墙上解下那柄悬挂着的西夏长刀,长刀入手,整个人变得冰冷起来,轻轻一拉。刀身抽出,寒芒闪闪。可是这时候,她又犹豫了一下,走到窗台前,透过窗缝向外看去,却发现楼下的那个人已经走了。忽而,她的心里生出些许的失落,酸酸的,挥之不去,逐之不散。

    沈傲懊恼地回到自己的竹楼去,叫人拿了个瓶将捡来的纸花放进去,又拿了画悬在墙上。不过他这人一向厚颜无耻,吃了一次闭门羹,倒是没见他有什么心理yīn影,叉着腰打量着画,卷起袖道:“好画,好画,人好,画师画的也好,绝世佳人配上顶级画师,啧啧……”

    这时有个校尉进来,抬头看到墙壁上的画,道:“王爷,这是谁?”

    沈傲揽他到墙下,笑嘻嘻地道:“这个人做王妃好不好?”

    校尉拼命咳嗽:“王爷,龙兴府和汴京那边怎么交代?”

    沈傲正sè道:“有什么好交代的?本王是读书人……”不过说话的语气,有一点气弱,连他自己都觉得头痛。可是再看这画中的女,立即又变得中气十足起来,道:“读书人的事你不懂。”

    校尉还真是不懂,讪讪地笑了笑,随即正sè道:“外头有人要见王爷。”

    沈傲道:“是谁?”

    “不知道,是个汉人。”

    “汉人……”沈傲眼眸闪烁了一下,一下冷静下来,道:“叫他进来。”

    过不多时,便有个魁梧的汉进来,浑身上下都穿着党项人的黑袍,刻意带了个帽遮住了半边脸,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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