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tǐng着长矛朝着沈傲疾步冲刺过来。

    这个变故是谁都不曾想到的,一个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气氛,居然被一个小小的边兵破坏殆尽,这边兵tǐng矛冲到沈傲马前不到一丈,身后的校尉已经跃跃yù试,童虎一马当先,铿锵一声抽出儒刀,大喝一声:“谁敢伤平西王?”飞马冲过去,手起刀落,只看到儒刀划过一道半弧,破风的长刃嗤的一声一个溧亮的旋斩,边军瞬息之间身首异处,头颅飞出一丈开外,一具身躯慢慢委顿下去,直到那长矛磕在了地砖上,失去了首级的身体仆然到底。

    血气蔓延开,待那长矛磕地的声音落下,整个门洞这边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眼睛都落在这身首异处的边兵身上。

    边军们那原本温顺下来的眼眸霎时又变得疯狂起来,人一曰见了血就变成了野兽。那一双双杀机腾腾的眸子最后落在沈傲身上。

    就是也力先这时候也都站了起来,戒备地按住了腰刀,带着将佐向后退了一步,不怀好意地看向沈傲。

    沈傲心里叫糟,脸上却是从容地道:“本王乏了,入城。”

    “且慢!”若说先前的也力先是懦弱的,可是这一刻,看到自己的族人饮血,整个人的气质焕然一新,一双眸子勾住沈傲道:“王爷不要解释一下?”

    不需要也力先下令,许多边军已经不自觉的tǐng着长矛、大刀跨前一步。

    校尉们坐下的战马已经预感到了危险,都不禁焦躁起来。沈傲安抚着坐下的战马,冷然道:“宵小之徒行刺本王,现在已经伏诛,也力先将军要的解释是这个?”

    也力先大笑道:“王爷,卑将得罪了。”他翻身上了马,整个人大吼一声:“国族的男儿听令。”

    边军们顿时疯癫起来,一起大吼:“宰了他,报仇……”

    也力先看向沈傲,仍然没有看到沈傲的恐慌,心下已经躁动了,冷然道:“大夏是我国族的,国族不能封王,异族岂敢?”

    校尉们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所有的战马汇聚到一起,童虎挚着染血的儒刀,护在沈傲身前,大吼一声道:“敢伤王爷的,杀无赦!”

    “遵命!”校尉一齐爆发出大喝。

    马下的傅温脸sè大变,高呼道:“也力先,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你可知道你这是谋逆造反吗?”

    只是他的话,谁也没人有心思计较,傅温身后的差役将傅温拱卫住,预备厮杀的低吼已经清晰可闻。

    沈傲抽出腰间的尚方宝剑,心里想,就算是死,老子他娘的也要死得有型一些,但愿后世的史书之中不要添上一笔:沈傲者,汴京人也,初为僮仆……入夏,至龙州,夏军哗变,斩为肉泥。

    想到这肉泥两个字,沈傲突然胃部有些翻滚,清早的肉饼粥几乎要吐出来。

    虽是乱七八糟地想着,可是想到龙兴府的淼淼和尚在母体中的孩子,沈傲勇气倍增,犹如不可侵犯的杀神,大呼道:“谁敢犯上作乱,杀无赦!”

    也力先咬着chún,长刀前指,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他一声号令,他的血气在〖体〗内急速流转,仿佛这一刻,元昊大帝的灵hún依附在他的身上,他突然想起一些腐儒的话:“奉天讨jiān,赴难靖国。”

    正是这个时候,附近的街道处却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失控的人都不由朝着声源去看过去,只见街头街尾,竟有黑压压的人拥簇过来,人数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一眼看不到尽头。这些人浪壮聚成起伏的bō浪,人潮涌动之中,可以分明看到一张张愤怒的脸。

    一个……两个……一千……一万……五万……

    到了最后,谁也分不清来了多少,四面的街道已经堵得满满的,有人提着木棒,有人拿着扁担,有tǐng着xiōng膛扎着kù头的青壮,有拄着拐杖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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