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僵,对蔡京这种人,若是不彻底将他打垮,是绝不可能松懈的,一个边镇哗变,一个藏匿钦犯,还有一个擅自调动兵马,这三条罪虽说足以扳倒任何人,可是眼看就要见到胜利曙光,沈傲却一点也不敢怠慢。

    来了这里五六年,沈傲已经有了几分上位者的气质,脸上也带了几分成熟,刚到这里的时候,总觉得这个世界不〖真〗实,所以他本身总带着几分放浪形骸,直到成了家,有了孩,渐渐地收了心,身上也多了几分责任,人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沈傲打马远离了皇宫,正想着心事,却没有想到,从宫里出来的时候,不远处已经有许多人注视着他,随即一个个悄失在街巷中,各自向自家的主禀告去了。

    在这风口浪尖上,每一个举动都牵动人心,谁也不敢怠慢,不敢踏错分毫,沈傲这样的炙热人物,当然是加紧盯梢的对象,不过这些人只是盯梢,把消息带回去让各家的大人们去琢磨,因此就算沈傲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中和元年四月初九,宣和年间已经过去。上年年关的时候,赵佶便已经改元中和,赵佶一向爱饮年号,这件事倒也没什么人反对,起因无非是蜀郡发生了一次地震,钦天监那边胡扯了一堆,赵佶当机立断,改元中和。

    初九这一天,春光还没有散去,虽是转眼就要入夏,天上仍飘荡着春雨,这绵绵的雨水从昨夜到清早一直下个不停,颇有些老想下就下,你能怎么着的蛮横。

    一大清早,各家的轿就已经启程了,廷议在即,经过阴雨的洗涤虽说空气清可是坐在轿中的大人们却都是想着心事,边关的哗变,捉拿蔡健到无疾而终,蔡攸的潜逃,这一桩桩事已经传递出一个信号,足以让所有人心惊胆魄。

    沈傲里头穿着朝服,外头披着蓑衣,头上顶着一顶斗笠,冒雨从王府里出来,原本刘胜是叫他坐车的可是沈傲撇了撇嘴地说什么骑马锻炼身体,后也只能由着他。

    其实沈傲戴着斗笠穿着蓑衣另有用意的,翻身上了马,立即带着人往宫里过去。

    这宫门口已经来了不少人,都是在轿里坐着避雨,等到清脆的马蹄声敲击石砖的声音传出来,大家便知道,那家伙来了,愣果然是愣人家都坐轿,这下雨天,他骑马,这沈愣,还真是不可理喻。

    不过谁也不敢说什么,尽管是心里腹诽,却都免不得掀开轿帘朝打马过去的沈傲露出笑脸:“王爷来得早。”

    沈傲坐在马上从容过去,一个个说:“不早,不早,收衣服的时候耽误了。”

    那一张张笑脸都是僵了一下,早晚和收衣服有什么干系?不过平西王一向喜欢说租话偏偏这家伙惹不起,于是都笑,笑得有点勉强,却都是尽量声情并茂。

    殷勤的就是那李邦彦了,冒雨从轿里钻出来,湿漉漉地朝沈傲行礼:“平西王好风采哈哈,老夫就不成了,年纪大了骑不得马。”

    沈傲拐了马过去,理都不理他从前还应付一下,后来越来越觉得这家伙乏味,拍马屁拍到自家身上,也不看看他沈傲怎么起家的,班门弄斧的人讨厌了。

    李邦彦吃了鳖,脸上却还是带着真挚的笑容,一点也不为意的样,跟在沈傲的马后头,这阴雨虽是不大,可是他这个岁数被这风雨一打,却也有些吃不消,浑身瑟瑟作抖。

    沈傲翻身下马,虽然觉得此人讨厌得很,终不免见他这样,道:“李大人还是回轿中去避雨吧。”

    季邦彦却是不肯,笑吟吟地道:“王爷能淋得雨,下官也淋得。”

    沈傲就不再理会了。

    正是这时候,宫门终于开了,一个太监湿漉漉地出来,朗声道:“井位大人进宫觐见吧。”

    大家哗啦啦地从轿里钻出来,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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