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暴露了,这个时代哪里有什么西红柿?那是洋鬼传来的玩意,立即笑道:“我说的是韭菜炒蛋。”

    安宁嫣然一笑道:“夫君也会下庖厨?”

    沈傲立即警觉,这个本事千万不能让她们识破,支支吾吾地道:“我是看人做的,其实也不太懂。”

    正说着,刘胜在外头低声呼唤:“王爷……王爷……”

    沈傲出去,看到刘胜在厢房外的一棵大槐树下低唤自己,走过去道:“怎么?捉住了那些书呆了吗?”

    刘胜道:“抓了,都打了一顿,告诫了一番。不过……”

    沈傲淡淡笑道:“不过什么?”

    刘胜道:“这些书呆的骨头倒是硬得很,虽是打了,却还在那里骂。”

    沈傲撇了撇嘴道:“随他们骂去吧!”

    刘胜继续道:“王爷,还有一件事,外头来了个西夏人,说叫李诨的,是西夏派驻汴京的使节。”

    西夏人一直有个使节常驻汴京,现在沈傲钦命过来,他顶多也只是个副使,给沈傲来打下手来着。

    沈傲道:“叫他进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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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诨是西夏的远支宗室,到了他这一辈,爵位已经没有了,好在读了些书,在宗室里也算是有几分本事的,在西夏礼部谋了个职事,如今到了汴京,也算是如鱼得水,这里比西夏繁荣得多,使节的地位超然,至少大宋这边不会怠慢什么,在这里吃喝玩乐也没人管,因此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年。

    可是到了后来,沈傲做了鸿胪寺正卿,日就越来越难过了,沈傲为人现实得很,直截了当地将使节分为了三六九等,关系好的,优渥照顾,过得去的,也保证你的衣食无忧,遇到西夏这种处于敌对状态的,那真是惨不忍睹了;想住上房?门儿都没有,收拾了一间柴房打发过去,一切用度,自便!

    自便两个字就是要他李诨自己掏钱了,问题是,西夏那点儿俸禄,哪里够他挥霍?况且他是使节,下头还有七八张口等着,有给他抬轿的,有给他牵马的,还有替他跑腿的,这些人可都是要钱的。

    李诨感觉自己一下从天堂掉进了地狱,能当的都当了,想回去,西夏礼部那边又不让,结果冬天一到,那四面漏风的房差点没把人冻死,想把署吏们解散了,可是人家又不肯,大家跟着大人过来,就算要打发,至少也要发盘缠对不对?

    整个汴京,其实都在看李诨的笑话,大宋的敌国满打满算也就是两个,一个是金人,一个就是西夏,金人还好说些,交恶就交恶,人家抬腿便走,偏偏这西夏不同,说交恶确实交恶了,可是另一方面,脸面上还有个盟约在,这盟约不撕毁,他就得待到彻底交恶为止。

    后来沈傲出使,结果一个消息却让李诨一下懵了,宗室的被斩杀殆尽,国族十户诛掉了五户,整个龙兴府,放眼看去都是血雨腥风,上至越王,下至寻常的国族,竟都在抄家杀头之列,李诨这知道,自己实在幸运得很,若是留在龙兴府,八成是别想活了。

    可是对于沈傲这两个字,他却是咬牙切齿地记住了,那些被诛杀的人中,多少是他的亲眷,多少是他的故旧,他已记不清了,只知道沈傲剥夺了他的一切。

    再后来沈傲以议政王、国使的身份回来,李诨这时却是怅然,想不到这个国族的大敌,如今却成了西夏的主人。

    李诨穿着一件西夏朝服,头顶上带着暖帽,进了沈家,过了几重仪门,又绕过一处荷花绽放的池塘,到了蓬莱郡王府的小厅,通报之后踱步进去,看到沈傲的一刹那,他整个人都崩起身来,恨不得不顾一切地冲上去。

    “王爷。”李诨后却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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