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沈傲骑上马,迎着朔风,朝门房处那个披着披风的女大喊。

    淼儿倚着门房,想冲出来,却被几个丫头拉住,这是沈傲的吩咐,怕她着了寒,动了胎气。

    淼儿只有放声大叫道:“你不来,这孩从此再不认你。”

    沈傲在马上打了个冷战,西夏的女人,连说话都和别人不同。

    沈傲故作潇洒地一笑,对着身后的四百个校尉道:百匹马慢吞吞地踩着雪印一深一浅地渐行渐远,淼儿这时候却冷静下来,对左右的仆役道:“中门不许关上,他不回来,就留一辈。”她走了几步,摸了摸已经有点鼓鼓的肚,又道:“去知会。驼骑卫和明武学堂,若是遇到了什么事,就来告知我,他们不会受人欺负。”

    淼儿的眼角里含着泪,声音都哽咽了,双肩在微微地颤抖,却是无比坚强地走着莲步到了卧房,推开窗户,一股冷风灌进来,窗外的雪水已经化尽了,渗入了地底,淼儿看着那原本摆着三个雪人的地方,喃喃地道:“,它们会永远在一起。”

    打马到了城同这边,李清带着一干校尉在这里等候多时,两队校尉混在一起,没有人发出声音,默默地道别。

    李清打马到沈傲的身边,道:“没有王爷,就没有卑下,再造之恩,粉身碎骨也要报答,王爷且去,卑下一定练出一支明武校尉和骁骑来,什么时候王爷要用,随时可以向王爷效忠。”

    沈傲呵呵一笑道:“有什么事,写信马送过来。”

    李清重重点头道:“其他的也不说了,王爷赶路要紧,卑下送王爷一程。”

    一千多校尉一起出了龙兴府,一直送了三十多里,沈傲对默不作声的李清道:“回去吧。”

    李清沉默了一下,道:“卑下等王爷回来。”接着咬了咬牙,大叫道:“集合!”

    六百名校尉立即列成三纵,肃然朝沈傲看去。

    李清郑重地道:“王爷保重。”

    六百校尉一齐道:“王爷保重。”

    沈傲受不得这种场面,拨马道:“走。”

    ……………………“…………………………………………………………………………………………,一路上原路返回,来时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可是只半年不到,回程时已是物是人非,这一趟回去,顶着摄政王和驸马的招牌,沿途所过的州县官员都走出城款待,不敢有丝毫怠慢。便是关隘中的藩将,不管对沈傲是否有什么仇怨,也都是乖乖出来见礼。

    时过境迁,沈傲还是那个沈傲,却从一个国使变成了西夏第二号的人物,事关他的流言到处都是,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人得罪不起,他的逆鳞,是不能触碰。

    不必风餐露宿,几乎是走到哪里吃到哪里,一切的酒肉、马料都有人供应,转眼间,半个月过去,马队便抵达了龙州。

    龙州已经十分靠近三边了,再走一天,便可直抵宋境。当天,沈傲仍然在这里暂歇,只是从前的那牟也力先见了他,却是恭顺了许多。

    仍旧是一场宴会,也力先作陪,殷勤之至,也里先很不安,议政王第一次入夏,便受了他的刁难,虽说也力先吃了亏,可是一旦这煞星惦记起了自己,那就是天大的罪过,依着沈傲的性,还真有杀他全家的可能。

    举起杯盏的手,也力先甚至感觉有些不听使唤,他挤出一丝笑容,在烛影下,很是恭顺地道:“王爷再上,卑将满饮此杯,一走向王爷赔罪,二是为王爷接风。”说罢,一口饮尽,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傲,若是沈傲也满饮一杯,那么此前的事也就了了,可要是不喝,多半那件事还不能善罢。

    沈傲呵呵一笑,对左右道:“赔罪?赔什么罪?将军什么时候得罪了本王?”他淡淡一笑,举起酒杯来,道:“倒是将军盛情款待,让本王很是汗颜,叨扰了诸位,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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