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一个藩官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下官也不知道。陛下本是要御审,沈傲那家伙却说有要紧的话和陛下说,接着陛下便让沈傲到暖那边去了。”

    李乾正挑了挑眉,一脸玩味地道:“有什么要紧的话,竟是这般神秘?”

    藩官继续道:“后来足足等了三个时辰,暖那边也没有传出动静,此后那怀德公公就心急火燎地过来了。”

    怀德这个人,李乾正自然知道他的分量,继续问道:“他也有心急火燎的时候?看来是真的出了大事了。”

    “接着那怀德便传了陛下诏令,驱我们出了崇文殿,从崇文殿出来的时候,下官发现整个宫里已经乱成一团,非但是内侍和禁军,下官还看到几个御医,为首的一个,依稀像是楚太医。”

    李乾正脸色一变,惊道:“你说的是楚正风?这人擅长的是医治刀伤,莫非宫里有人受了刀伤?”

    藩官道:“其他的,下官就不知道了,王爷,莫不是……”

    只是须臾功夫,所有人仿佛都有了一个猜测,这个猜测应当是眼下合情合理的,只是谁也没有说出来。

    沈傲要和李乾顺说一件机密大事,从一开始,或许就是个骗局,待到了暖,趁着暖内无人,沈傲突然行凶,行刺李乾顺。李乾顺受人行刺,整个宫中自然是鸡飞狗跳,不但加强了禁卫,提早关闭了宫门,便是那太医也急促促地赶去了后宫。

    眼下让李乾正狐疑的是,他这个皇兄到底有没有死,就算只是受伤,这个伤,又是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李乾正沉吟了一下,看向殿中诸人,慢吞吞地道:“立即叫人去,从宫里弄出消息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本王要知道。”他站起来,突然生出几分豪情:“动用所有的关系,不查出来,绝不干休。还有一样……龙囊卫那边,也要做好准备,莫让贼们有机可趁。虎威军是不必指望了,倒是那羽林卫可以试一试。”

    禁卫五军,除了殿前卫控制在汉官手里,虎威军至多保持中立,羽林卫倒是可以争取一下,再加上自身的龙穰卫,越王倒是自信在突变来临之时有足够的力量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李乾正扫了一眼殿中的宗王和藩官、藩将,道:“多余的话,本王也不吩咐,你们该是知道怎么做。把汉官们盯紧起来,小心他们会有动作。”

    说罢,李乾正是摆摆手,疲倦地歇息去了。

    龙兴府一下变得气氛紧张起来,皇帝已经三四天没有召见大臣,宫门却仍是紧闭,禁卫明显的森严了几分,据说有诏令出来,调虎威军入宫卫戍。

    九门也已经,城外的消息也传不出来,有的说虎威军已经铲除了宋军,有的说宋军已经逃之夭夭,各种各样的猜测和流言传出去,让坊间都不由得紧张起来。

    宫里的消息得极严,不管使用任何手段,便是宫中有内应,消息也透不出来,越王已是越来越不耐烦。

    这个时候,在一个夜里,正当越王焦灼不安辗转难眠的时候,门房那边却送来了消息。

    “王爷,有个公公求见!”

    越王几乎是从床榻上跳起来,赤身**地道:“叫他进来。”榻上的侍妾吓了一跳,惊叫一声,李乾正却是不耐烦地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深半夜鬼叫个什么!”李乾正说话的声音略略带着颤抖,随即趿了鞋,披了一件衣衫便由人打着灯笼去了偏厅。

    来的这个小太监很是狼狈,浑身都是尘土,身上湿漉漉的,一只脚一瘸一拐,艰难地要给李乾正行礼,李乾正摆摆手道:“你是谁?”

    这个小太监确实陌生得很,宫里的太监数百上千,李乾正也不是每个都认得。

    这小太监低声道:“是赵公公叫奴来的。”

    听到赵公公三个字,李乾正差点要跳起来,一双眼眸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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