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这时候墨迹要干了,窗外的风儿沙沙灌进来一些,整幅画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这个时候,那画中美人的眼睛却因为风干,墨迹逐渐变得越来越浓,沈傲后点睛的时候,似乎刻意地重重点了一下,四周的墨汁渐渐的聚集在那凹陷处,等到风干时,立即变得浓重无比。

    赵紫蘅一下被这眼睛吸引了,这眼睛分外的漆黑,却又显得分外的明亮,眼眸的深邃处,似乎并没有盯在淙淙溪水上,好像是盯在河岸,无形之中,一种俏皮之感跃然纸上。

    赵紫蘅讶然道:“现在像了,像极了。天啊,原来要风干之后像。”

    沈傲淡淡一笑,吁了口气,这种画法,结合了后世的一种街头画画法,大致就是经过物理化学反应之后,整幅画由于此前的处理,等风干之后,墨水滴在一起,使人物加饱满。沈傲也是第一次运用,这种雕虫小技和人玩玩也就是了,实在登不得大雅之堂,若是让赵佶看到,多半又要捶胸顿足,训斥一顿。

    可是赵紫蘅图个鲜,却是活极了;围着画仔细端详,又叫又笑,后是小心翼翼地将画儿收好,珍藏起来,带着嫣然喜色道:“你这次假若画得没有安宁姐姐美,我一定不饶你的。好吧,算你过关了。”

    沈傲假装惊喜道:“是吗?我过关了,我过关了。”这个样,比范进中举还要喜悦。

    赵紫蘅吃吃笑道:“你喜欢装腔作势,方和你说,不要把我当小孩儿来哄,我……我已经长大了。”

    沈傲板起脸左看右看,端详起来,赵紫蘅很不好意思地去回避沈傲的目光,道:“看什么看?”

    沈傲认真地颌首:“确实长大了,可以嫁人了,难怪昨日陛下说起这个,说是你父王一门心思想招婿。”

    赵紫蘅羞怯地道:“胡说,我不嫁人,一辈都不嫁。”

    沈傲道:“这怎么行?你不嫁,这般娇滴滴的小美人儿,岂不是暴殄天物?”

    赵紫蘅抬眸,与沈傲对视,很有勇气地问:“那你说,是蓁蓁美还是我美?”

    沈傲心里想,女人果然都是小心眼儿,蓁蓁的事情,她居然还记得。

    短暂地犹豫了一下,沈傲是道:“你不生气的时候就美一些。”

    赵紫蘅反而无所适从了:“你胡说,我不会这么容易生气,只有你惹我的时候。”

    沈傲晒然一笑,突然发觉从前的赵紫蘅和现在的赵紫蘅没有什么不同,抛去了伪装,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妮。

    这时候正听到外面窸窣的脚步声,二人都是惊了一下,各自退开了一步,保持了距离,随即默契地对视一眼,都是失笑起来。

    有人走上楼来,老远就在说:“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赵宗走上来,板着个脸孔,皱眉道:“怎么没人在边上伺候?人都哪里去了?”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怎么没有人在这里盯着,姓沈的勾引我家女儿怎么办!

    沈傲识趣地道:“咳咳……画作好了,我告辞。”说罢,举步要走,赵紫蘅咂舌道:“我送你。”

    赵宗拦住赵紫蘅,带着几分威严地道:“成何体统,孤男寡女,岂能相送?女儿啊,连你爹都读四书五经了,你也该看看女四书,得懂点规矩。”

    赵紫蘅道:“送送都不成吗?爹爹来了朋友不是也要送出去吗?”

    赵宗咳嗽一声,觉得这份威严装不下去了,只好道:“限你一炷香的时间,为父等下要教你为人的道理。”

    赵紫蘅拉着沈傲的手道:“我们走。”

    赵宗如被蜜蜂蛰了一下:“手,手……”

    赵紫蘅已经拉着沈傲走了,沈傲还在叫:“晋王,对不住。”

    赵宗摇头跌足:“成何体统,成何体统!”说罢坐下,看到画筒里有一幅画,立即展开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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