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大人的一点心意,又不是让沈大人作奸犯科。”

    “真的不是叫我作奸犯科?”沈傲瞪大眼睛。

    管事笑呵呵地道:“岂敢岂敢。”

    沈傲大吼一声道:“刘胜,刘胜……死到哪里去了,,把东西收起来。”

    刘胜立即带着长随过来,沈傲笑呵呵地道:“这么说是单纯的济贫了,这样也好,好得很,对了,你家大人是谁?算了,你也不必说了,反正你家大人无欲无求,报了名字,反而落入俗套了。好罢,就这样,送客。”

    那管家愣了一下,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三十万贯送出去,他连送礼的人都不问,原本还想跟他客套一下,谁知道他一点都不客气。

    “沈大人……”

    沈傲连忙摆手:“你不必说了,你家大人的心意,我明白;大家君论交,你也不必报他名字,我心里有底的,知道他是谁。”

    管家又愣了一下,道:“大人知道我家大人是谁?”

    沈傲笑吟吟地道:“当然知道,不就是吴笔吴兄嘛,上一次我帮了他一个大忙,如今他因祸得福入了礼部,这点心意我懂的,来人,送客!”说罢,悄悄地附在一个长随的耳畔,低声道:“再不走,把他打出去。”

    那管家脸色大变,还要说话,沈傲已经没兴致听了,长身而起,大叫一声道:“我家小公主怎么还没起来,嫁到了我们沈家还敢赖床,呔,看我去教她家规。”

    说罢,人已往后园跑了,那是女眷所在,里头还有个帝姬,那管事想追上去把话儿说清楚,好歹也是三十万贯,丢到水里还有一声响呢,可是一见沈傲匆匆进了后园,立即傻了眼,不敢往前追了。

    “这礼算不算是送到了?”管事一头雾水,他平身送礼无数,也算是身经百战,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只是沈傲这种拿了人东西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君论交的却是没见过。

    他摇了摇头,只好回去崔府通报,崔志听了管事的话,捋着颌下的稀须,阴沉着脸道:“这么说,那姓沈的收了礼,非但没有给句准话,连是谁送的礼也没有问过。”

    管事苦笑道:“小的是要说的,可是话到嘴边,他就打断。”

    崔志冷哼一声道:“他这样,是铁了心要和本官为难了,你为何不把礼物收回来?”

    管事觉得冤枉:“大人,小人把礼物送了去,只说了两句话,他就叫人把礼物收起来了。”

    崔志阴测测地道:“滚下去。”

    管事连滚带爬地告辞出去,只留下崔志一人在堂中负手踱步,脸色变幻不定,家里的长崔炎听了动静,立即过来,道:“父亲,那姓沈的不识相,也不必和他客气什么,何必要伤自己的身?”

    崔志慢吞吞地坐下,突然道:“这一趟我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这样也好,至少探出了沈傲的本意,他既然铁了心要和咱们为难,那就及早做好准备,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顿了一下,崔志对崔炎道:“炎儿,吩咐人去拿笔墨来。”

    等到人送来笔墨纸砚,崔志屏退诸人,只留下崔炎在边上伺候,他连续书写了几份书信,一一交到崔炎手里,嘱咐道:“第一份给泉州知府,第二份是给泉州市舶司的张公公,至于第三份,是给兴化水军指挥,里头的一份送去给你的族叔,他们看了信,一切都会明白,该怎么做,我就不细说了。还有,他们看了信,就把他们的信收回来,立即烧了,不要授人以柄,凡事谨慎一些。”

    崔炎接了信,忙不迭地道:“父亲的意思是叫儿去泉州一趟?”

    崔志沉着脸道:“你当然要去,你不去看着,他们怎么肯齐心?”

    崔炎颌首点头:“父亲也太看得起那姓沈的了,为了一个钦差,何必要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来,以往去泉州的钦差不也不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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