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只有皇上,至于狗屁堂官和小小的国公,他们当不得卑下的大礼!”

    沈傲恨恨地道:“算你还明白事理;再者说,就算你犯了错,那也是大理寺和军法司的事,和京兆府有什么关联?方是谁要告你杀人越货的?他要告,就拉他到军法司去告,京兆府是什么东西,也有权审判五品大员?”

    沈傲这句话算是图穷匕见,有了沈傲撑腰,周处腰杆自然挺直了,周处也不是胆小的人,只是骨里怕官的思想作祟罢了,这时意识到自己原来也成了个官,便免不得后悔自己胆小怕事了。

    沈傲的眼睛很值得玩味地看向那堂官,坐在椅上慢吞吞地道:“本官说的这些话,大人以为如何?”

    堂官讪讪地跟着笑了笑,眼珠一转,立即道:“对,对,下官一时失察,竟是忘了周大人的身份,实在该死。”

    沈傲冷笑,看向那嘉国公赵琦:“公爷,你这长随既然要告,待会儿就到武备学堂来告,话就说这么多。”他站起来准备要走,突然转身朝赵琦冷笑道:“你年纪还小,好好过你的逍遥日就是,有些东西你玩不起,有时候别太拿龙龙孙当一回事,今天的事就算了,不和你小孩一般见识,只是下不为例,要是再敢玩什么花招。”沈傲微微抬起下巴,傲然道:“我照样收拾你!”

    这句话可以算是大胆至极,让人听得心颤,那堂官吓得面如土色,只当作什么没有听见;赵琦脸色大变,愤恨地咬了咬下唇,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带着周处从京兆府出来,周处松了口气,感激地对沈傲行了个军礼道:“谢大人。”

    沈傲淡淡地摆摆手道:“谢个什么?靠别人是靠不住的,万事还要靠自己,你记着,你是武备学堂的武官,身份尊贵,你只需听皇上的吩咐,其余的人,都不必放在眼里。”

    周处道:“是,卑下明白,卑下只听从皇上和沈司业的命令。”

    沈傲撇撇嘴,只是笑了笑,继续道:“回学堂去吧,年后水师科那边可能要随我去泉州,你是领队,到时候教水师校尉们航海的技巧,今年年节的时候你要辛苦一下,狠狠地操练一下,省得到时候去了泉州还不知道规矩。还有,回到学堂之后,你和几个教头都去军法司一趟,老老实实地把你们从前犯的罪行都交代一下,放心,不是要和你们算账,只是留个档,省得将来又出什么幺蛾。但是事先和你讲清楚,往后再犯,军法司绝不会容情。”

    周处颌首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对沈傲道:“沈大人再造之恩,周某人今日铭记在心,周某人对大人真的服了,往后一定尽心竭力为大人效力。我是个粗人,也说不出什么得体的话,请沈大人勿怪。”

    沈傲呵呵一笑,道:“回去吧,不要说这么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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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年节,过得实在平淡,大年三十的时候,陪着夫人们吃了年夜饭,一家人到楼去看烟花,安宁第一次在宫外过年节,既紧张又兴奋,俏脸都染了一层红晕,看到漫天的灯火洒落在天穹,紧紧地拧住沈傲的手臂,欢呼雀跃。

    沈傲拍了拍她的脸,笑呵呵地低声在她耳垂道:“有时候觉得你像个孩。”

    安宁瞥了一眼认真去看烟花的蓁蓁几人,吃吃笑道:“我看你像,宫里的人都这样说,说你当官就像小孩撒泼一样。”

    沈傲板着脸,大叫委屈:“这叫大智若愚,你不会懂的。”接着讪讪然地故意去看天穹。

    到了大年初一,沈家接到的拜贴是一年比一年多,拜谒的也是不少,沈傲忙着迎送了一下,后屁股一拍,老不伺候了,便叫刘胜去接待。

    今年的汴京比之从前添了几分喜庆,上一年因为闹出了京畿北路的天一教,整个汴京处在惶恐不安之中,如今天下太平,对百姓来说,也实在是一件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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