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打他?”

    沈傲抬头,与太后对视一眼,朗声道:“因为微臣已经有了线索。”

    太后愕然道:“这么?是谁……”她话到一半,突然警觉起来:“你先出去看看,叫所有人在宫外五十丈候命,没有哀家的吩咐,谁敢靠近一步,赐死”

    涉及到了宫中的隐晦,太后也变得杀机重重了,沈傲颌点头,到殿外去,吩咐敬德一声,敬德点点头,立即吩咐宫人、太监们退避。

    沈傲重回到殿室里,寻了个锦墩坐下,慢吞吞地道:“这个人就是五皇赵枢。”

    太后的手中捧着一杯茶盏,听到沈傲的话,那茶盏不自觉地从手中滑落,砰的一声,摔得四分五裂。

    殿中鸦雀无声,坐在帷幔之后的太后没有出一点声音,突然声音沙哑地道:“连天理伦常都不要了,这种丑事也做得出?这种事儿,原本只出在野史趣闻里,我大宋以孝义治天下,想不到……到了今日,竟出了这等丑事,哀家……”她吁了口气:“都是哀家的错……”

    沈傲道:“太后也不必自责,龙生九、九个别,总会有一个目无伦常的。”

    太后叹息道:“何以见得就是赵枢?”

    沈傲道:“一开始,微臣请太后宫中设宴,陈夫人去了,皇们也去了,微臣别开生面,请皇和嫔妃们各自点菜,其实这是微臣设下的一个陷阱。”

    “嗯,你继续说。”

    “微臣一开始就已经猜测到,陈夫人端庄大方,又是名én之后,断不会作出这种事的,除非……那个男人对她极为体贴,关怀备至。况且这陈夫人怀了他的孩,若换了其他人,为了自家的xìn命,一定会想方设法将孩打掉。可是这陈夫人冒着天下的干系要把孩生下来,便是想为她的……那个那个生个孩。”

    太后怒道:“娼fù”

    沈傲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道:“二人苟且到这个程度,就一定会有蛛丝马迹,所以在点菜的时候,微臣注意到,五皇点的菜乃是五彩鸽羹,而陈夫人点的却是熘鱼骨。微臣后来打听到,这鸽羹乃是陈夫人爱吃的菜,且对有身孕的人极有好处。至于熘鱼骨也很对五皇的口味,宴会之上,嫔妃皇们大多都吃自己点的菜sè,因为每个人点的菜都是合自己口味的。而唯独只有五皇吃的却是陈夫人点的菜,而陈夫人吃着五皇所点的菜,敢问太后,这可以不可以叫作心意相通?”

    太后脸sè铁青:“亏得你的机智,这一对娼fù小人……”原想骂些什么,可是身为太后,实在不知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怒气,话说到一半,一时顿住了。

    沈傲这个陷阱巧妙在先假设二人jn情正热,再在点菜上做文章,若真是一对情侣,自然会为对方着想,哪里想得到,就在这背后,有一双眼睛将这一切全部看在眼里,让他们1ù出了马脚。

    沈傲继续道:“微臣在宴会上现了五皇可疑之处,但苦于没有证据;既然太后已经放手让微臣去查,微臣只好兵行险着,在赵枢回府的路上将他截住,借故他冒充皇,让人拿了他送到武备学堂拷打,终于让我寻了点有趣的东西。”

    沈傲将那香帕取出来:“微臣之所以断定赵枢身上一定藏着这东西,是猜测那赵枢既是入宫去见陈夫人,为了让陈夫人知道他的情意,是一定会将他们的定情信物随身携带的。”

    沈傲步入帷幔,小心翼翼地将香帕j在太后手里,道:“请太后看看。”

    太后接了香帕,轻轻地闻了闻,厌恶地道:“不错,陈夫人喜欢兰hu,帕中有兰hu的香气。这香帕确实是御用之物,乃是陈国公送来的料,从江南那边送来的好的绸缎,哀家见这绸缎好,便让人做了几十条香帕,送到各宫里去,你看,上头还有宫里的印记。”

    随即,太后将香帕收起来,道:“你去把敬德叫进来,哀家有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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