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忠心,所有人都为官家担心,唯独官家却是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可恨。”她顿了顿,继续道:“拿我的懿旨去,把皇们都叫来,就说要办一个家宴,至于后宫的嫔妃该请的也请来,大家好好吃顿饭吧。对了,莫忘了请沈傲也一并来。”

    敬德满头雾水,心里咦了一声,怎么太后这么听沈傲的话?立即应了一声,道:“奴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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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清早,还是在寅时三刻的功夫,步马街里还是晨雾腾腾,偶有几个卖炊饼的路过,叫了几句,也就走了。

    能住在这里的,大多都是远支的王公贵族,坊间戏称这里是群猴街,便是说这里的侯爷多,一栋连着一栋的大宅,那金漆的匾额上都书写着xx侯的字样。

    靠着街中的是一座占地不小的府邸,这里头住的人显然要比邻居们显赫得多,是大宋货真价实的王府;可惜这王府虽是鹤立jī群,却也有几分无奈,谁都知道,王爷的宅邸大多是在十里外的柳叶坊,赐了这么个宅第的,名为宗王,却总有些名不副实。

    这时,长街的尽头传出一阵纷沓的声响,有人大吼:“一二三四……”

    接着便是轰然的声音:“一二三四……”

    清晨的鸟儿吓得立即骤然飞起,再不敢停留,这么大的响动,也惊动了各府的én房,他们猫着眼提着灯笼透着én缝往外看,便看到昏暗之中,一队队黑影慢跑而过。每隔一小段时间,便有中气十足的口令声,刺得人耳膜生痛。

    这些én房平时或许人五人六,可是见了这些校尉禁军却是没一个开én大骂的,武备学堂的校尉惹不起,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在王府里头,许多楼都亮出灯来,一开始,也没人注意,后来这声音越来越大,竟有不走的意思,便有人怒气冲天了:“福安……福安……”

    赵枢趿着鞋出来,气得脸都白了,昨夜本就睡得晚,今日一大清早就被这么大的动静吵醒,不知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扰了他的清梦。

    赵枢这么一叫,立即有个主事模样的人过来,低声道:“殿下……”

    “是怎么回事。”

    “外……外头是武备学堂的禁卫校尉在ntbsp;   “练……深半夜的,他们疯了吗?武备学堂……”赵枢突然顿住了,他的xìn比较火爆,却也不是全无心机,随即冷笑道:“原来是我们沈大人不甘寂寞,好,好得很。”

    接着,赵枢也不再说什么,又回卧房去。

    这声音一直维持到天亮,渐渐散去,赵枢没有睡好,清早在小厅里喝着茶生闷气,外头有én房道:“殿下,太来了。”

    赵枢道:“皇兄来了也要通报?请他进来。”

    小厅外头便传出哈哈笑声,赵恒举扇进来,脚踏进én槛时道:“老五,又是谁惹了你?这么大的火气?”

    赵枢请赵恒坐下,这两兄弟平时走得近,也不说什么客套话,赵枢道:“今早那姓沈的指使校尉来我这儿练了,搅了我一夜的清梦,皇兄平时说那姓沈的嚣张跋扈,今日我是见识到了,哼,若不是父皇看得起他,他算是什么东西?”

    赵恒压着手,道:“老五消消气,他挑衅他的,咱们是龙龙孙,何必和他置气?”

    赵枢冷笑道:“皇兄这句话就太虚伪了吧,你不也想捏死他?咱们是兄弟,有些话也不必瞒我。”

    赵恒有些尴尬,只好借着摇扇来掩饰,笑道:“要除他,哪里有这么容易?梁师成要除他,王黼要除他,蔡攸也要除他,结果如何?”

    赵枢拍了拍大tuǐ,冷笑连连地道:“我倒是有个办法。”

    赵恒含笑道:“你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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