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钦慈太后的话儿不少,今日却是冷冰冰的,一个坐字简短生疏,沈傲小心地坐在én角的一处锦墩上,正sè道:“微臣沈傲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安好。”心里却是忐忑的想:“太后今日这是怎么了?莫非是为了自己和五皇冲突的事?”随即又觉得不可能,太后膝下儿孙诸多,除了宠爱晋王,还真没有听说对哪个儿孙偏爱,自己和五皇只是口舌之争,就算有什么风言风语,太后也不过告诫两句即是了。

    正在他胡思1un想的时候,钦慈太后冷笑道:“安好?安好什么?后宫都失火了,天家的颜面都要丧尽了,我这做人母后的连这一亩三分地的dn天都管不住,死了也没脸去见先帝。”

    沈傲心里松了口气,扯到了这后宫,看来和自己没有干系,这便好,反正等下顺着她的话说就是,等太后消了气,本太傅全身而退。

    只是这个时候不得不作出一点表现,沈傲立即同仇敌忾的道:“是谁这么大的胆,敢惹太后生气,哼,真是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

    原以为这句话能惹来钦慈太后脸sè好转一些,谁知道太后的脸sè反倒加难看,冷冷道:“王法?你知道什么叫王法?”她从榻上站起来,头上的凤冠颤颤,细眉皱起:“淑容陈夫人你知道吗?”

    沈傲楞了一下,忙道:“并不知道。”

    钦慈太后慢吞吞地道:“她有喜了。”

    有喜了还不好?沈傲心里腹诽一番,可是随即,他的喜念头一转,忍不住冷汗淋漓了。有喜了本是好事,可是太后这个样,八成孩的爹绝不是赵佶,这个人是谁呢?

    沈傲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因为经常出入宫禁的人里头,自己就是头一个,况且自己又是外臣,说不准太后就是怀疑到了自己头上,这年头又不能验dn,一旦沾到这个事,真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钦慈太后慢吞吞地道:“原本呢,有喜也是好事,官家开枝散叶,儿孙自然越多越好。哀家原本也是高兴的,只是今日突然起意,叫人拿了官家的起居注来看,知道这两个月官家根本没有和陈夫人行过房,沈傲,你怎么看?”

    这样隐秘的sī事都和自己说了,多半是要杀人灭口的,沈傲忙道:“太后明鉴,微臣冤枉啊,微臣也是刚刚从京畿北路回来,这该死的jn夫绝不会是微臣……”

    钦慈太后愕然地看了沈傲一眼:“哀家说过是你吗?”

    沈傲呆住了,原来竟是自己想岔了,原以为自己如此**,又英俊潇洒,在别人眼中正是西én庆的绝好模板,谁知人家压根都没有猜忌到自己。想到这里,沈傲又忍不住酸溜溜的,哥们好歹也是汴京一枝hu,莫非还勾搭不上那什么陈夫人?

    不过这些话,他是万万不敢说的,尴尬地道:“莫非太后心里已有了人选?这事儿陛下知道不知道?”

    钦慈愤恨地摇摇头:“哀家若是知道,岂会来和你说这个,哼,哀家那个皇儿也是糊涂透顶,临幸了哪个夫人他是一问三不知。若不是有起居注,那孽种生下来,多半还要入宗籍的。”

    沈傲心里为赵佶叫屈,做皇帝的这么多老婆,每天都来那么几下xìn趣,若是每一个*房的嫔妃都能记住,那见鬼了。却也不敢为赵佶辩解,讪讪笑道:“幸好太后娘娘英明睿智,慧眼如炬,让那陈夫人无所遁形。”

    钦慈太后慢吞吞地坐下,眼眸一闪,冷冽地向沈傲道:“哀家寻你来,是让你查出那陈夫人的相好,你尽管去查,有哀家来给你做主,不管是谁,犯了这一条就是死罪。”

    沈傲惊愕地道:“让微臣来查?”

    钦慈太后道:“当然是你,这是宫中秘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自然不能让大理寺和刑部出面。宫里的人又指望不上,唯有你与天家没什么避讳,再者说,下月你就要迎娶帝姬,也算我赵家的人了,查出之后,谁也不许说,就是陛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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