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了两刻到?如此懈怠,是什么缘故?”

    下头的人是吓了一跳,纷纷磕头,这个祖宗真是伺候不起了,一个个哭丧着脸道:“请大人恕罪,请大人恕罪,请沈大人高抬贵手。”

    有人给沈傲递上一壶热茶过来,沈傲捧着茶吹了口茶沫,慢吞吞地道:“下不为例吧。看看你们自己,像个什么样?这个样也能带兵服众?做将领的就要端庄,荣辱不惊!看看本官这个样,再看看你们,你们不觉得羞愧?想当初本官还是庶人,被人带进了官府,见了那虎狼一样的差役和威风凛凛的堂官,本官……”

    沈傲开始追忆往事,吹嘘不吹嘘不知道,反正他这一说,又是半个时辰,什么王八之气,什么不畏权贵,足足说了一大堆,下头的将校跪的腿都不听使唤了,却是一个打断的都没有,体力透支得厉害也只能忍着。

    沈傲从追忆将话题引到了读书上头:“……所以说人不读书就是睁眼瞎,不读书不能明理,不读书不能养xìn,不读书不能致知,本官的话对不对?”

    下头人纷纷道:“对,对。”心里叫苦不迭:“沈大爷,谁都知道你读书厉害,能不能先让大家站起来再说话。”

    沈傲颌点头,一副欣慰的表情道:“看你们这翻然悔悟的样,想必已经知错了,知错了好,知错就改嘛,想当年……”

    “……”

    下头人已经麻木了,神情呆滞,眼中无神,继续听沈大人追忆往事。原来心里还能腹诽沈傲几句,到了现在,连腹诽的力气都没了。

    用了一个上午,沈傲说了许多话,到底他具体说了什么,只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看时候差不多了,刚刚还说到带兵与读书的关系,恰好到了午时,立即问:“刘博士,是不是到饭点了?”

    博士板着脸道:“差不多是时候了。”

    “今日吃的是什么?”

    “焖羊ru。”

    “红烧羊ru我喜欢吃,咳咳……待会儿叫韩世忠替本大人打一份来吧。”沈傲吩咐了一句,又看向下头目瞪口呆的一干将校:“方本官说到哪儿了?”

    “……”

    “罢了,罢了,下次再和诸位说话吧。”

    一干人如蒙大赦,自内心地道:“谢大人。”只可惜想站起来,脚却是麻了,有些不听使唤,又不能叫人扶,无计可施。

    沈傲的脸板下来:“怎么?你们就这么喜欢跪?你们愿意跪,那就跪着吧,来人,看好他们,先跪几个时辰,他们若是再不肯起,就来知会一声,本官成全他们。”

    说罢,沈傲气呼呼地甩袖而去,只留下一群将校面面相觑,直想说大人行个好,我们这是跪麻了脚,可是这些话,他们不敢说,等沈傲一走,也再没机会说了,想偷个懒,那帐里头的马军司营官、中队官虽然散了,可是留在这里的几个校尉还在,一个个眼睛瞪得铜铃大,毫不客气地看着他们,而且手按在刀柄上,与方行刑的校尉一样,他们的手臂上都缠着红丝,将校们脖一凉,只好咬牙撑着。

    沈傲出了帐,叫来了随身记录的博士,道:“等这些人跪得差不多了,就叫他们各自回去,这次给他们一个教训,想必以后也不敢再鼓噪什么了。转告他们,好好地把兵练一遍,就这几日功夫,本官要攻城,到时候少不得他们立功的机会。”

    博士点点头,掏出一块竹片,用笔小心翼翼地将沈傲的话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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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达早在中军大营擂鼓时便抵达了滑州城下,叫了én,城楼上的教匪问了他的来意,犹豫了一下便去通报,过不多时,便有个头目模样的人出现在城楼,叫人放下一个筐,用缆绳把班达拖拽上了城楼。

    班达还未站定,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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