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讽时,是你们亲自领着人扮作了贼兵杀的对不对?你们在马军司里,都是克扣多,杀良冒功多的,那班讽只要奏咱们一本,官家暴怒之下,我们都死无葬身之地了。”

    毕成冷汗淋漓:“大人,这是什么话,这事儿不是已经过去了吗?再者说了,那班讽是天一教杀的,这也是咱们商量好的,怎么大人又提起旧事?”

    陶钧和何有亮是两个莽撞大汉,纷纷道:“杀了就杀了,又如何?”

    高俅淡淡一笑:“我的意思是,咱们现在都是犯了弥天大罪的人,所以呢,就不妨开én见山吧,大祸就要来了!”

    “大祸……”

    三人瞪大眼睛,都忍不住打了个机灵,毕成知道高俅话里有话:“请高大人明示。”

    高俅道:“班讽临死之前,已经写了一封书信,叫人送回了汴京。沈傲你们知道吧,信就落在他的手里,如今天震怒,已敕命沈傲为钦差,总揽军事,带着人来了。”

    陶钧恶狠狠的道:“又是那个沈傲,这厮是铁了心和咱们过不起了,末将早就说了,他和班讽,肯定是狼狈为jn的。”

    毕成道:“高大人,这事儿蔡大人那边怎么说?”毕成较为冷静,心知此时的高俅已经有了主意,而高俅有主意,一定是受了汴京城的授意。

    高俅正sè道:“主意倒是有,就是说出来怕吓着了你们。”

    何有亮攥着拳头道:“大人直说就是,弟兄们是见过些风1n的。”

    高俅慢吞吞的道:“蔡大人的意思是——杀。杀了沈傲,仍旧嫁祸给天一教,不管陛下信不信,咱们马军司这边谁也脱不了干系,陛下反倒不能轻举妄动,内又有蔡太师斡旋,至多,咱们解甲归田,这官不做了就是,xìn命却能保住。”

    他望了错愕的三人一眼,继续道:“不杀他,他早晚要我们的脑袋,此人会兴风作1n,早和我有嫌隙,对你们,也有成见,如今手握大权,又挟班讽之恨,咱们还能活吗?”

    这句话算是坚定了三人的决心,毕成眼眸绽放出杀机,冷声道:“高大人,怎么个杀法?是仍旧扮作是天一匪徒半路截击?”

    高俅摇头:“他们随来的有一千余人,人数不少,这里又是京畿辖内,若是不能一击而中,让他们逃回去几个报信,援军几日之内就可到达。”

    毕成已一头雾水:“那么高大人的意思是?”

    高俅慢吞吞的道:“不妨来个瓮中捉鳖,那沈傲早晚要来薄城,这薄城里头,四处都是我们马军司的人,只要他肯进来,咱们先和他周旋着,依着我的意思,他刚到这儿,也不会急于要对我们动手,我们干脆在夜里设下埋伏,当夜围杀他们。”

    定下了方阵,高俅倒是一下冷静了,杀班讽是杀,杀沈傲又何尝不是杀,到了这个地步,只有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坐以待毙唯有死路一条,可是把人都杀了,反而还有一线生机。这里不是汴京,天高皇帝远,到时候放一把火,该怎么说,还不是自己随口捏造就是。

    “好吧,本大人就是知会你们一声,叫你们做个准备,你们呢,也不必风声鹤唳,放心去吧。”

    三人面面相觑,只好抱拳:“高大人,咱们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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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汴京出来,校尉们一路沿着官道步行,由教官、教头兼着博士们领队,仍旧练,一大清早,是列队会,用罢了早饭,便是一队队人挎着儒刀穿着jīn良铠甲慢跑了,跑一个时辰歇一柱香,一天下来,个个都是疲惫不堪。

    到了夜仍旧是安营扎寨,这个时候教头会讲解一些安营扎寨的规矩,这营房该怎么布置,如何处置明火,又该和河水溪流保持多大的距离,除此之外,还有夜间如何布口令,如何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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