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一句妇人之仁,倒是对赵佶贴切的形容,可是当着皇帝说出来,实在是万死之罪。只是现在的赵佶却没有空闲去计较,眼眸中却是湿透了,咬了咬牙道:“你打算怎么去?”

    “带上武备学堂校尉,请陛下敕命钦差,总揽京畿北路一切事务,授权专断马军司。”

    “好!”赵佶站起来,在金殿上来回踱步,手指着殿梁:“én下省何在?草拟诏书,朕与沈傲,名为君臣,实为兄弟也,今京畿北路告急,朕敕沈傲为京畿总揽事,敕命钦差,专断京畿三路,禁军三衙,各路边镇厢军,归其调遣,钦此!”

    京畿总揽事,专断京畿三路,有调用禁军三衙、边镇厢军,单这一份敕命,就等于是将大宋所有的军事力量全部j给了沈傲,只要沈傲有那么一点异心,后果都不堪设想。

    直到这个时候,有了这份敕命,沈傲和蔡京的权势足以分庭抗礼,一个总揽三省,统管天下政务,一个总揽三衙、边镇,掌握天下兵事,不过沈傲手里的职权只是暂时罢了;不过单从这一点看,从圣眷来说,沈傲已远远过了蔡京;宫里可以放政权,却是万万不能放军权的。

    沈傲没有推辞,心平气和地跪下,高声道:“臣领旨谢恩。”

    赵佶看着沈傲,一字一句地道:“粮草饷银,你递个条进宫来,要多少,朕给!只是你这一去,要记着,京畿北路的匪患,可以徐徐图之,绝不能将自己置身于险地,你死了,朕……”他哽咽了一下,负着手,抬起眸来,无比庄肃地道:“朕为你扶棺守灵。”

    说罢,赵佶挥了挥手道:“都出宫去吧,都退下,朕要静一静,朕有些累了!”

    赵佶突然有些说不出的颓废,仿佛一夜之间,衰老了十岁,叹了口气,眼睛望向了那封信笺,将信笺拾起,揣入怀中,领着杨戬从后殿出去。

    沈傲步下金殿,看到许多人朝他看来,有畏惧的,有担忧的,有沉默的,他们仍然跪着,沈傲长身而立,鹤立jī群,他笑了笑,道:“诸位还跪着做什么?地上有钱捡吗?不要这样看着我,陛下已经说了,退朝!”

    出了正德én,沈傲立即被石英、周正、姜敏等人围住,纷纷为他叹息,姜敏道:“沈傲,这一去,你可要当心啊,马军司的事,不止是一个高俅的问题,一旦bī他们太过,难保不会成为第二个班讽。”

    周正拉着他的手,道:“这是你自己的主意,我是你的岳父,也不说什么,男儿志在四方,建功立业只在今日,你好生保重,你姨母那边,会每日给你吃斋念佛,望你能早日平安回来。”

    石英捋着须,沉yín道:“是不是该调一支军马先去,步军司这边还可以调用几千人,以防有变。”

    沈傲摇头:“京畿防务本就吃紧,再调动兵马,就怕城中有变,我只带校尉们去,够了。”

    唏嘘了一阵,沈傲告辞走了,回到家中,家里头还不知道这事儿,倒可以让沈傲假装镇定,省得家里人担心,倒是én房这边来报:“大人,有一个叫吴笔的求见。”

    吴笔?

    想起去了万年的同窗,沈傲顿时热切起来,道:“在哪里?”

    “小的请他在厅里等着。”

    沈傲步到了客厅,果然看到吴笔在这儿急不可耐地来回踱步,抬眸看到沈傲,二人四目相对,沈傲感觉吴笔消瘦了不少,想起他父亲生死未卜,也不知怎么安慰他。

    沈傲先请吴笔坐下,问吴笔几时回得汴京,吴笔黯然道:“昨夜刚回,听了消息,我立即j卸了职事往京里赶了,只可惜渭河涨了水,不能坐船,一路远涉过来。沈大……沈兄,你给我一句实在话,我爹是不是已经死了?我去问了许多叔伯,他们都说还不知道消息,我想他们多半是安慰我的,哎,父亲大人垂危,生为人的竟无计可施……”

    接着吴笔叹了口气,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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