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步,追究亦是徒劳,还是想办法善后是,今个是年三十,闹出这样的事,老臣难辞其咎……”

    “你不必自责。”赵佶阖目深思,慢吞吞地道:“要怪就怪朕识人不清,你说得对,是该善后了,不过该怎么善后也得有个章程,朝廷要有两手,一个是抚一个是剿,先派个钦差去,看看他们怎么说,同时兵部这边也要有完全的准备。”

    兵部尚书班讽道:“是不是该调边军,京畿北路那边靠着安利军,小种相公那边尚有jīn骑兵万人可以调用。”

    赵佶冷声道:“不能动,现在边事不宁,要防患未然,一个匪1un就hu动边军,小心西夏人有机可趁。就调拨禁军去,差高俅去,高俅这几年是有点儿懈怠王事了,朕给他一个机会。”

    赵佶想了想,又道:“兵马动之前,招抚之事还是重中之重,礼部那个迎客主事叫吴什么来着?”

    兵部尚书班讽傻了眼,隔行如隔山,礼部的人他也认识一些,可是迎客主事他实在没什么印象,听到赵佶问,呐呐道:“是……是……”

    沈傲在旁道:“叫吴文彩,也是个干练之人。”

    班讽抬眸,感jī地看了沈傲一眼,道:“对,是他,此人微臣也略有所闻,只是平时没什么j情,一时也难以记起。”

    赵佶瞪了沈傲一眼,接着又慢吞吞地道:“命他做钦差吧,授京畿北路招讨使,和他说清楚,只要那边肯接受招安,什么都可以商量,可要是冥顽不灵,那就只好大军四面围剿了。蔡爱卿,én下省那边也要有完全的准备,拟一道诏书去,有什么事,随时入宫来报,这个年,朕是不好过了。”

    接着,赵佶挥了挥手,道:“都下去吧。”

    蔡京、班讽二人行了个礼,碎步退出。

    赵佶叹了口气,对沈傲道:“来,到朕身边来坐。”

    沈傲走近,在赵佶的对案坐下,赵佶道:“你自己看吧,看看有什么说的。”

    沈傲捡起御案上的奏疏,里头果然是造反的事,说的是京畿北路安抚使徐神福扯旗造反,竟是纠集了数万人,盘踞于京畿北路,自称天一皇帝,改元神授元年,设立百官,又伪诏呈赵佶八大罪状,声称要替天行道,推翻大宋。

    沈傲看得目瞪口呆,一个安抚使居然反了,反了也就罢了,毕竟一路的长官名义上是安抚使,可是提刑使、转运使居然也跟着反了,这两个人糊涂倒也罢了,就连当地的厢军居然也跟着他们胡闹,不少州县也尽是如此,一夜之间,整个京畿北路竟个个都成了反贼,几日之前,他们还是朝廷官员和良民来着,怎么说反就反了?

    大宋的官制,采取的是强干弱枝的政策,既大权独揽中央,各路的官员相互掣肘,这个管刑狱,那个管政务,另一个管河运,可谓曲径分明,绝不可能有安抚使造反,可是偏偏,这样的怪事居然生了,徐神福吃了猪油én了心,整个京畿西路居然也都脑浸了水。

    “陛下……”沈傲放下奏疏,一副yù言又止的模样。

    赵佶脸sè难看到了极点,颓丧地道:“是朕的错,一切都是朕咎由自取。”

    一句没有边际的话,让沈傲是疑hu,这个徐神福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

    赵佶见沈傲一脸的疑hu,苦笑道:“此人曾是金én羽客,后来朕将他封去了京畿北路,想不到竟酿成了如此大祸。这几年他在京畿北路设立天一教,竟是懵然不查,想不到短短数年功夫,他的天一教就有如此大的声势。”

    沈傲恍然大悟,所谓的金én羽客,便是道士,赵佶此前崇尚道教,道士出入皇宫,没有人敢阻拦,因此号称“金én羽客”。这些人以蔡攸为代表,也曾喧嚣一时,许多人被授予了官职,成了封疆大吏。

    只是到了后来,沈傲揭穿了那个什么活神仙的把戏,又设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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