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他一眼,道:“有笔墨纸砚,怎么能没有红袖添香?”

    赵模瞪大眼睛道:“红袖添香做什么?你这是作画,又不是狎妓,莫非还要请教坊司的歌nv来吹拉弹唱?”

    沈傲眼眸幽幽,无比端庄地道:“你这就不懂了,李少白喝酒能作诗,沈大有红粉佳人肯作画的,这叫情调,教坊司我还真没有去过,殿下不如带我去见见世面吧!”

    赵模嘻嘻地笑道:“你这是徇sī,教坊司我是不能去的,那些言官看得太紧,明天必定会报到父皇那里去,又说我不务正业了。”

    沈傲屁股一座,翘起tuǐ来:“那算了,我自己慢慢酝酿情绪,你过个十天半个月再来。”

    赵模拉着他的x臂道:“沈兄,你是朝廷重臣,怎么能耍x孩脾气,过了十天半个月,这年关都要到了,再作就迟了。不若这样,本王权当吃亏,来做你的红袖,给你添香好不好?”

    沈傲恶心地想吐:“你想得美。”

    赵模厮磨了一阵,沈傲只好带他去书房,铺开纸来,赵模要去磨墨,沈傲想起那一句红袖添香,立即生出警惕:“殿下且慢,这墨还是我自己来磨,你在边上看着就好。”

    赵模乐得清闲,拉了个x凳来坐在一旁,嘻嘻哈哈地道:“那我作壁上观。”

    沈傲提起笔,那幅nv史箴图他在后世就曾看过摹本,在这个世上,流传出来的各种摹本也是极多,所以整幅画的布局和结构都已烂熟于xn。

    只是顾恺之的这幅图,几乎代表了顾恺之的全部成就,其意存笔先,画尽意在的神韵天下无人出其右;为神奇的是,寻常的画师,就算偶得了神韵,可是难免在画笔的功夫上欠缺了几分细密。顾恺之却是不同,他的这幅图非但笔迹周密,笔线紧劲连绵如nt蚕吐丝,可谓是天下名画之中集大成者。

    模仿这种画,既要注意画法,要兼顾到神韵的刻画,难之处还是布局。一个好的画师,往往在布局方面极其jīn湛,而若是不懂得布局,便是再厉害的笔功也只落了下乘。顾恺之的布局之妙在于他的思维,往往能想常人所不能想,偏偏又妙到了极点,比如那幅《nv史箴图》是让人一看便忍不住拍案叫绝。

    临摹布局是难的,寻常人能有个七分神似,就已是集大成了;再要有进步,除非日夜揣摩,不断地去体会。

    沈傲蘸墨,却是一时下不了手,明明有了一点感觉,却有一种不知该从何处下手的迟疑;他皱起眉,又陷入沉思,完全没有理会一旁的赵模。

    一个时辰很过去,眼看到了饭点,沈傲却仍是只墨未蘸,一旁的赵模忍不住道:“沈兄,你到底画不画啊?”

    沈傲叹了口气,抛下笔去,道:“不行,先去吃饭,晚上再画吧。”

    赵模显得有些沮丧:“原来画摹本也这么难!”

    沈傲收起笔墨,笑呵呵地道:“画摹本是不难,可是要做到以假1un真,与真迹一般无二的境界就不容易了。”

    赵模的眼睛一亮:“与真迹一般无二?沈兄不是说笑吧?”

    沈傲板着脸道:“谁和你说笑。”

    沈傲拉着赵模去后园里吃饭,赵模这种宫里成长的孩是乖巧,见了蓁蓁她们一口一个姐姐地叫,让蓁蓁、若儿、茉儿忍不住笑,赵模又夸起嫂们国sè天香,很会来事,好在他只算是个半大的孩,若再长个几岁,沈傲早就要揍他了。

    说起来赵模和周若还连着亲,于是和周若格外亲近,信誓旦旦地说要从后宫里取几样润肤油来给她们用,饱受冷落的沈傲用筷敲他手背道:“殿下,吃饭。”

    “噢,吃饭。”赵模立即垂头扒拉着饭菜,突然抬起头来道:“沈兄,你都成婚了一年,怎么还没有孩。”

    餐厅里瞬时静谧无声,沈傲尴尬地咳嗽一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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